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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李大田經過葉鶯鶯的開導,心情就豁然開朗了,幫著一起砍了不少柴,一路背了回去。可是快到村口的時候,葉鶯鶯提出自己自己揹回去。
李大田知道這是在避嫌,畢竟村子裡愛嚼舌根的人不少,要是誤會他們郎情妾意,可就不好了。
兩人就此別過。葉鶯鶯還特意在村口坐了一會兒,等著村裡人陸陸續續回家趕晚飯的時候才背起豬草,不過她並不急著回家,而是笑著跟每個人經過的人打招呼,直到看見葉志才和劉氏過來,大聲叫了句“二叔二嬸”。
當著這麼多鄉親的面,劉氏斷然不好當個聾子,何況葉鶯身邊還有這麼多柴呢。
這柴是不值什麼錢,可天天都要用。村裡的婦女們大多愛佔小便宜,這隨便串個門兒,要是能順走一針半線的,心裡都要高興好一陣子呢,何況此時葉老三家的媳婦兒也在呢,劉氏可不能讓這便宜被她撿了去,於是一個健步沖過去,將那一大捆柴往背上一背,悶頭就走。
葉鶯鶯立即走到葉志才身邊,說道:“二叔,昨晚打雷,劈倒了了一棵小樹,我今天運氣好,就撿了個便宜。”
這話說是給葉志才聽的,其實葉鶯鶯聲音洪亮,周邊的人都聽見了,也就不會奇怪她這麼個小身板兒怎麼可能砍這麼多柴了。
回到家裡,英子已經做好了晚飯,葉婆子和小景幫忙擺好碗筷。
劉氏還在生英子家的氣,這臉色就一直沒好過,看到桌上的一盤韭菜炒蛋,即便蛋是沖過水的稀薄,她還是氣得一把摔掉了筷子,怒罵道:“不要臉的東西,誰讓你放雞蛋的!”
英子一個哆嗦,只能弱弱解釋道:“小景去雞窩取雞蛋,不小心摔了一個……這也不能浪費了。”
這要是放劉氏身上,她不僅要把蛋給撿起來做菜,就是那混了泥土的蛋清也要捧起來兌水打個湯!
可惜,英子爹壽宴那件事現在是個過不去的坎兒,劉氏哪裡肯聽解釋,指著英子就罵道:“你竟然讓小景去雞窩!你這個娘怎麼當的!小景才多大點的孩子!一隻手能拿幾個雞蛋?我看分明就是你打碎的,賴在小景身上!我們葉家是哪裡對不住你了,你個沒良心的要這樣掏空我們葉家!”
小景害怕地往娘親懷裡跑去,英子不敢啃聲,只能站在原地默默承受。
劉氏這一開罵就收不住了,什麼難聽就罵什麼,只要罵了英子,她這心裡就好過一些:“別以為你下了個蛋就敢拿主意了!這菜裡的雞蛋放不放,都還得我說了算!你個敗家的娘們兒……咱家雞圈裡的那隻老母雞一年到頭還下不少蛋呢,我看你連那隻雞都不如!”
視線轉了一圈,見兒子葉玉泉沒在,劉氏又加大了馬力:“你說你有什麼用!整天就知道在家裡吃我們葉家的,用我們葉家的,哦,還拿我們葉家的往孃家貼!自己的男人也照顧不好!玉泉整天不見人影的,你還有心情在這裡吃飯?你怎麼就這麼黑心呢,我的天哪!”
“我們葉家是倒了多大的黴,才將你給娶過來了呀!你有臉站在這裡,你怎麼不去死啊!”劉氏越罵越來勁兒,竟然過去推了英子一把。
壽宴的事情確實是孃家不好,英子雖然心疼,可也覺得虧欠了葉家,總想著有什麼能彌補的就好了。這幾日下來,她都小心翼翼,哪怕被罵也不吭聲,只求劉氏罵過之後心情能夠好些。
可今日這罵的就有些過分了。
小景有些氣不過,想要頂撞,可小嘴兒被母親捂著,不讓他沖撞了劉氏。英子是這般卑微地忍耐,抱著小景默默流淚。
“別在這裡裝可憐!要哭滾回你孃家哭去!”此刻,壽禮和被拿走的最後幾個銅板的畫面在劉氏的腦海裡越來越清晰,彷彿又經歷了一次。
劉氏只覺得一口氣卡在喉嚨裡上不上下不下的,憋得難過極了,尤其英子還抱著小景在她面前哭,簡直就是喪氣!
“你還有臉哭!跟個喪門星一樣!看著就讓人討厭!也不知道你爹孃是怎麼把你給生下來的!討債鬼!呸!”劉氏一口痰啐向英子,還翻了個大白眼。
英子心裡再怎麼委屈,可一旦想著對葉家的那份愧疚,她就不敢反抗。心裡只能默默祈禱,或許娘這次發完大火,就好了……
葉志才這晚飯也是吃不下去了,放下筷子,一個勁兒地嘆氣。
葉鶯鶯和葉婆子自然不敢輕易動了筷子,一個不好,這矛頭就會指向她們。當然了,劉氏是不敢當著葉志才的面罵葉婆子的,但葉鶯鶯,她可以隨意叫罵呀!
雖然很同情英子,可現下葉鶯鶯還是不敢公然與劉氏為敵,她沒有任何靠山,萬一激怒了劉氏,這要去死的可能就是她了。
哎……
葉鶯鶯只能心裡替英子默默祈禱一番,然後趁大家不注意,迅速摸走桌上兩塊粗糧餅子,再悄悄扯了扯葉婆子的衣袖,示意趕緊離開。
葉婆子不是沒懂葉鶯鶯的意思,只是她真挺擔心英子的,所以在桌下對著葉鶯鶯擺了擺手,示意讓她先出去。
葉鶯鶯想了想,劉氏再怎麼罵也不敢罵到葉婆子頭上,所以葉婆子此刻留下倒也沒有什麼,一會兒要真鬧大了,葉婆子還能幫英子說幾句話呢,縱使劉氏不聽,葉志才也會聽的。
想罷,葉鶯鶯為了免遭殃及,悄悄地退了出去。
今晚的月被雲層遮住,整個村子暗沉沉得有些可怕。葉老二家鬧得不可開交的同時,也有人家冒氣了硝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