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的17歲生日才過去兩個月而已,夫人。”蘭斯用力的抓著她的手臂,“而且他也是個孤兒,是鬼狼給了他一個稱之為家的地方。如果你真想幫幫洛特的話,就請你把他的地址告訴我,不然你就犯了這輩子最大的錯誤,神和你這些亡靈朋友們都無法原諒你。告訴我!你還想自己的身邊多出一個亡靈朋友在耳邊竊竊私語嗎?你想嗎?”
“我,我不,這應該……”
“告訴我!”
“……他在地中海的一個基地那邊。”尼娜的眼睛含著淚水,“我不知道確切的地址,我只知道——”
“謝謝了。”蘭斯快速的說到,然後轉身就往公路上跑了過去。他在公路上跑了將近十分鐘,一陣陣不知名的感覺從他心裡蔓延開來,他感到了些許痛苦,些許疲憊,或許也有……些許後悔。
他停下來大口喘氣,手中的陶罐冷得像冰。
“嗨,先生,又碰到你了。”一個聲音在旁邊響了起來,蘭斯回頭一看,發現那位禿頂的司機這時又把車停在了他旁邊,“你需要搭一程嗎?”
“絕對需要。”蘭斯說著就走過去把車門開啟鑽了進去,“銀色海岸的那座私人別墅旁,謝謝。”
窗外風景不錯。
小源站在窗前,靜靜的觀察著這片美麗的風景——窗前的不遠處是一片海潮不斷拍打的沙灘,穿著性感的女孩們在上面享受著日光浴,醉翁飲酒的妓女們則穿梭其中四處勾搭著某些職業為色狼的人。視線往上平移,藍色的海面在天空的倒影下顯得更藍了,若是沒有那海風吹起的層層波紋,這片海就真如一顆藍鑽石一樣純淨了。視線再上前,觸控不到的地平線在海的遠處劃起一條微微的弧線,天和海自那裡短暫的合在了一起。天空中,幾朵白雲懶洋洋的飄在上面,如同斷裂的浮冰在海中游蕩——它們不管怎麼遊,都一直在天空中呢,而我呢?小源問著自己。
他聽到身後的房門被敲響了。
小源轉過身去,他在這幾天裡已經知道自己是在一個大酒店裡,這點從外面的那片沙灘和他聽到的門外不時傳來的“對不起,先生,清理房間”的聲音可以確定。不過沒人來清理小源的房間,除了現在敲門的這位。“我坐著呢。”小源開口說到,門外那位是這幾天來一直給他送餐的服務員,也是小源醒過來時見到的第一個人——他就像個啞巴一樣,只會一句“你還需要點什麼”以及其他那些無視問題的廢話,小源在這兩天裡已經習慣了。
服務員開啟門推著餐車走了進來。“你該吃午飯了,洛夫安特先生。”他說著就把午餐給一盤一盤的擺到桌上,午餐很豐盛,有魚、鴿肉、蝦球、碎海帶以及一盤晶瑩欲滴的生菜沙拉。“你還是不能多說一句話是吧?”小源走過去問到,他每天都會重複的問這個問題,那個服務員也都以面露微笑的表情回應他。不過這人速度很快,有一次小源想趁著這家夥擺餐盤的時候溜出去,腳還沒踏出去呢這服務員就攔在了他前面,並且對他說了難得的第二句話:“我還有家庭,洛夫安特先生。所以請你不要這樣做,我也不想把你敲暈了拖回去,這樣對誰都不好。”小源看了看他那有點無辜而危險的眼神,只好悻悻的退了回去。
“你還真是不能再說一句話。”小源見他沉默的把餐盤擺好後便開口說道,“我就想問句還要在這呆多久?你就不能去問問你的老大嗎?”小源到現在都不知道是誰把他弄到這來的,他在醒來時只記得自己被傑伊掐住的那一段。“漢克先生說今天會來探視你。”服務員難得的開口了。
“探視?”小源在愣了一下後眨了眨眼,“什麼型別的探視?漢克是誰?”
“漢克先生就是我的老闆。”服務員居然又說了一句,“他馬上就來了,你還是快點享用午餐吧。”
小源皺皺眉,這服務員的語氣像是在警告他這是最後一頓的樣子。“能給我拿點辣椒醬過來嗎?”小源開口道,服務員朝他鞠了一躬。“您稍等。”他說著就轉身離開,小源看到他出去時重新把門鎖上了,不由得有些鬱悶,不過這也行。小源走進衛生間,把淋浴用的蓮蓬頭拆了下來,然後用它用力的把牆上的鏡子給砸碎了。“抱歉了,鏡子。”他說著就把一片看上去像匕首的鏡子碎片拿起來放進了自己的口袋裡,再把其他的碎片用腳掃到了馬桶後面。
當他做完這些重新回到桌子旁時,那服務員還是沒有拿著辣椒醬回來,這讓他有機會調整了一下呼吸。又過了幾分鐘,當那個門把手開始轉動時,小源正了正身子,把桌上的叉子拿了起來。
但進來的不是那個服務員。
一個大約二十五左右的男的手著拿一碗辣椒醬走了進來,他穿著一件單薄的白襯衫,擁有兩只淡銀色的眼睛,下巴上的細小胡須看上去像修整過後的草坪一樣堅韌。他走過來把辣醬放到桌上,小源站起來往後退了幾步:“你就是漢克?”這人長得挺有小源看過的那些帥氣的gv演員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