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翠抿抿嘴唇:“那遺囑沒有法律效力,它不會生效的。”
西澤爾輕挑雙眉:“那看來錢才是你的兒子。”
“把它給我!”朱翠命令道。西澤爾笑著站了起來,下一秒之後,他就翻過桌子,把朱翠按在了椅子上。朱翠被他嚇了一跳:“你……你要幹嘛?”
西澤爾還是笑笑:“我對你沒興趣,夫人。我想知道你為什麼要拉上維特來找小源。”
“……他是我兒子。”朱翠有些驚恐的看著他,“他是我兒子,我必須找到他。”然而她感到脖子上一涼,一把銀刀從西澤爾的衣袖裡滑了出來。“告訴我實話。”
“……這就是實話!”朱翠大聲地說,“我本來就是要找他的,我……”她感到脖子微微一痛,隨即閉上眼睛大叫:“是為了維特的公司!”
銀刀不見了。“什麼?”
“是……是為了維特的公司。”朱翠睜開眼睛說到,“當時維特的公司周轉困難,面臨倒閉的危險。我……我在一份報紙上看到了小源的照片——他和維特年輕時一樣英俊,我立刻認出來了——和洛夫安特辦聚會的訊息,因此就調查了一下洛夫安特,發現他……發現他在黑道上身價驚人,而且……而且……而且他似乎誰也不怕,所以……”
“所以你就以親生母親的身份,去找小源,好讓洛夫安特給你們當搖錢樹和保鏢?”
朱翠只能點了點頭:“是這樣。”
“那為什麼要東拐西拐的找?”西澤爾松開手,走到一邊。“你既然知道了小源在法國,為何又要再回松石鎮找?”
“維特不知道。”朱翠告訴他,“當時我把報紙扔了,不想讓維特知道他的訊息,但公司的情況在那時越來越不好,我只能想到這個辦法了。為了不讓維特知道我早已知曉洛夫安特的訊息,只能冒險再回松石鎮了。”
“……女人啊!”西澤爾搖了搖頭,“維特是你害死的,對嗎?”
“什麼?哦!不是!”朱翠趕緊否認,“我老公的死是個意外,誰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死,我聽到他去世的訊息也很吃驚。”
“你取消了他的治療費,朱女士。”西澤爾轉過身告訴她,“就如你所說的,當時你們的公司情況越來越差,維特·格雷當時又把全部的資金投入到了法國這邊的舊河大道東岸開發區上,可是這個工程卻只執行了兩個月就被叫停。所以,朱女士,當時你們應該找到小源而且被嚴詞拒絕了吧?但洛夫安特對格雷先生印象還好,所以他們給了格雷先生一筆治療費,而你把它用來周轉公司了,對嗎?”
“我是迫不得已的!”朱翠對他說,然後她好像反應過來什麼。“你怎麼知道的?你到底是誰?”
“你不用知道這些事,夫人。”西澤爾朝她笑笑,“我只是感到好奇而已,想看看夫人你是不是真的愛子心切。”
“只要小源願意和那男的分手,他還是可以回來的。”朱翠說著拉了拉領子,“我去看過他住的地方,雖然是個別墅,但卻沒有多少傢俱。我也不是不喜歡小源,只是他的取向我不能接受,如果他願意改掉,我很樂意接受他。”
“哦,你?”西澤爾感覺好笑,“聽上去像是他扔了你,而不是你扔了他。”
“我是迫不得已才把他留在那裡的!”朱翠解釋道,“他在哭泣,這會暴露我們,我們必須扔下他才能逃出來!”
“為什麼要生下他?”西澤爾上前一步,“難道你不知道那個地方的黑暗一面?你為什麼要生下他?”
“有了他我和維特才能逃出來!”朱翠眼珠子不停的轉動著,西澤爾呵呵一笑:“原來你在他還在肚裡的時候,就已經計劃好了。”
“我也不想的,科耐先生。”朱翠對他說,“任何人在做事前想到的一定是自己的安全,人只會做有利於自己的事情,無論好人或者壞人,而我只是個普通人而已。”
“……哦,是啊,普通人,呵——”西澤爾抬頭笑道,朱翠聽後一愣,西澤爾這句話裡充滿著異樣的感情,他……他在哭嗎?
“再見,夫人。”西澤爾把遺囑放到桌上便往門外走去,朱翠回過神來,下意識的就問了一句:“你這就走了?這遺囑……”
“你認為小源會接受這些財産嗎?”西澤爾轉身問到,“他有洛夫安特,那才是他的依靠。這遺囑上給你留了維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