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吹了個響亮的口哨,我也呵呵的跟著笑了幾聲,暗罵自己怎麼老挑些不合適的話題,他的口哨聲越吹越大,顯然是不想讓我再開口說話,五分鐘後,我們到了那婚介所的鐵門前,老鬼把我放到一棵樹的樹下後走到鐵門前按了按門鈴,然後就聽見一陣響亮的笑聲從裡面傳了出來,接著一個穿著旗袍的紅發女笑著走到了鐵門邊,用悅耳的聲音對老鬼說:“這位爺的年齡似乎大了點,而且你剛從監獄出來?我確定裡面沒一個人會注意一個穿獄服的老頭,你還是請回吧。”
“我不是來找男朋友的,”老鬼說,“瘋子讓我把他扔下來的相好送到你這來,這是他給我的一張紙條。”
說著他從口袋裡拿出那張紙條透過鐵門的縫隙寄了過去,那女人開啟一看,剛開始她有些皺眉,不過很快就舒展了,她問老鬼:“那小瘋子在哪呢?”
這時我很肯定的看到老鬼捂著嘴笑了笑,他走過來露出有些發黃的牙齒對我說:“你看吧,誰都說你是小瘋子。”
我笑了笑,沒理他,他把我扶到那鐵門邊,然後就聽見那女人驚訝了一句:“瘋子怎麼老少通吃啊?連未成年也勾搭上了。”
老鬼又捂起嘴巴笑了起來,我踩了下他的腳,然後我抬起頭朝那女的看去,結果剛一抬頭她就又驚訝了一聲:“你長得真像我兒子,不過眼睛不像,我兒子的眼睛是綠色的。”
我呆在原地不知道說什麼好,過了差不多十幾秒的時間那女人才反應過來,鐵門緩緩的開啟了,然後老鬼松開了我的手,我有些奇怪,說:“你這就走了嗎?”
“我也有自己的生活,”老鬼聳了聳肩說到,“我會回來看你的,因為我是雷鋒。”
“這多不好意思啊,”那女人看我有些搖晃便扶著我說到,然後她從自己的兩乳間抽出一張卡片寄給了老鬼,說:“以後有空就過來,我這又不是恐怖基地。”
老鬼呵呵的笑了一聲,他點了點頭說會的會的,然後他接過那張卡片就轉身而去,我在後面呆呆的看著他的眼神,心想他怎麼也走了,我最後一個認識的人也走了……
“會回來嗎?”我大聲的問到,我不知道的自己問的是誰,但我想老鬼肯定明白,因為他答道:“你會永遠等著他的,這我清楚,不過他回不回來我就不知道了,我想你旁邊那位美女應該會清楚,你應該問她。”
說完後老鬼就轉了一個彎,不見了,我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瞧我這記性,”我旁邊的那個她說到,“叫我瑞切爾,這樣會顯得我年輕,但這是我的本名,所以你還是叫我外號吧,別人都叫我母狼……我想你不會叫我外號的,你不介意我叫你外號吧?小瘋子?”
“哦……我……”
我不知道說什麼。
“我確實不會叫你母狼,我……嗯……剛剛那個是你的姓嗎?我叫源林。”
她把大門慢慢的關上了,然後她扶著我往裡面走去,她邊走邊說:“你需要掩飾身份,你以後就叫源·瑞切爾吧,放心,我絕對不會忘了你的本名。”
“當然……不會的……阿……阿姨……”
“真聰明,”她笑著摸了摸我的腦袋,然後我們走到大門前停下了,她對我說:“接下來看見什麼東西都不要尖叫,雖然你不會看見什麼。”
好吧,她這話把我的心跳給提上去了,我心想這種婚介所裡會是什麼場景,一群基友在裡面玩群飛?
她把門推開了,我抬頭一看,發現原來只是個像派對的地方,這地方給我的感覺有點像酒吧,燈光雖然明亮,但所有人都舉著酒杯尋找合適自己的人,整個大廳裡雖然很擠,但沒有一個女性。瑞切爾這時扶著我走了進去,她很低調的帶著我走向樓梯,沒有一個人注意到我們,她把我帶到了三樓的一個明亮的房間裡。
“洗個澡然後休息一下,”她站在門邊說到,“衣服在衣櫃裡,隨便用,有些可能會大,明天我幫你出去買點。”
“不用這麼麻煩的,”我對她說到,她搖了搖手指,說:“你在我這呢,我可不會讓你的氣味留在這裡,再說也沒什麼麻煩,我只要等到瘋子把你接走就行。”
說著她對我笑了笑,然後她就準備關上門,我在這時把她叫住了,我說:“楓他……他以前到這別墅裡來過嗎?”
她輕輕的一怔,眼神裡似乎閃過了什麼奇怪的東西,然後她抬起頭看了看我,說:“沒有,他永遠都不會來這。”
接著她就關上了門。
時間本來就是不存在的,我們為什麼要根據石英鐘的轉動來認定時間的存在?它不公平,因為只有我們知道它的存在,它不幽默,因為只有我們才知道它的邪惡,只有我們才知道它是多麼的像個地獄的小鬼,它讓我們忘掉高興的事情,然後再讓我們記得悲傷,它是個陰險的家夥。
當我來到這個深山裡的婚介所後,我無時無刻都在敵視著時間,我把牆上的掛鐘弄停,它總是提示我又過了一天;我把電腦的時間歸零,因為我總盯它那右下方跳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