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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比較清閑的日子，短工小良坐在塑膠椅子上，十分愉快地聽著歌。
秋霜鶴拿了壺觀音，坐在電視機旁邊，慢慢地看著一些無聊的泡沫劇。
忽然間，一個熟悉的年輕女子走了進來，她花了比較濃的歐美妝，眼睛深邃，五官立體，唇色瑰紅，一時間秋霜鶴倒是想不起來這是哪個熟人了，倒是小良一下子就叫了出來。
“小愛學姐！”
“小良？呀，好久不見了。”
原來是小愛，小良之前的短工，木槿的學妹，前年畢業了，她們還聚在一起吃了頓自煮的火鍋，辣辣的，一直暖到心底。當年的小愛，還是比較清純的樣子，化妝也化得比較簡單，微微一些眉筆口紅外加粉底就完了，現在可真是大變樣子了。
秋霜鶴只看得出小愛比以前更加自信，更加美麗了，而另外，也少了當年那股子青春的味道。
“還有，秋老闆，也好久不見。”
她的眼底忽然就露出一絲悲傷，還有——同情。
同情什麼呢？秋霜鶴漫不經心地回應了一句，腦子裡下意識地避開了那個答案。
而小愛跟小良談著些舊事時，也沒有提起……
她面色蒼白地轉過了身，去廚房炒菜，剛才小愛點的菜。
起身的一剎那，還是控制不住地，掉下了眼淚。
短工小良還在跟小愛說起以前的事情。
“小愛學姐，前些日子我還想起你去哪了呢！”
開朗，活潑，像是個純粹的學生，還未經歷這世事無常。
小愛矜持地笑了一下，她最近越來越這樣了，學會假笑，學會隱藏，學會留白。如果不是那件事情，她恐怕都不會回來這個城市，畢竟——沒什麼好提的。
“我啊，去xx公司實習了一個月，比較順利，剛來那個城市不久我手機就丟了，換了個新號碼新企鵝……都過去了。”
簡單的幾句，將那些辛苦全部掩蓋住，她對面的小良張大了口，非常吃驚地說了很多事情。
然後，她忽然就問了一個問題。
“小愛學姐，你知道秋老闆的那個人是誰嗎？”
“知道啊……我想，你還是不知道為好。”
她微微垂下了眼，無視了接下來小良大驚小怪的聲音，偏頭對炒好了菜端出來的秋霜鶴道了聲謝謝。
謝謝……
秋霜鶴微微吃了下驚，當年還死皮賴臉的女孩現在都已經如此成熟了，便點了點頭。
走開之後，她回頭看了眼正在優雅吃著飯的小愛，忽然就想起了自己的學生時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