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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淼水縣,一行人繞過司虎山改走水路。
走水路的船隻,只是普通的商船,沒有在盛京專用來遊玩的花船來的結實和穩固,上船沒多久穆黛和淩燕公主就雙雙暈船。
何五娘身上本就有傷,便與她們一道在船艙中休息,杏花和桃花二人照顧這三人。
葉八到無所畏懼,第一次乘上除去小舟和遊玩的花船以外的船,處處透著新奇。
姨母去過很多地方,她也最愛纏著姨母講各個地方的有趣的事,曾經聽姨母提到過湖上輕舟的事,順流而下,乘著輕舟簡直有勢如破竹的氣勢。
葉八立刻要求嘗試一次,一般操作輕舟順流而下的都是老船伕,技術嫻熟。
放下輕舟,葉八立刻跳了上去,歐陽齊暉見狀也跟著跳到輕舟上。
見十六要跟上,歐陽齊暉看了看葉八,葉八瞧見他似乎有話要說,便示意十六不用跟上。
站在船頭,展開雙手,感受著風的呼嘯,那種快意的感覺,如姨母描繪的那般痛快,眨眼睛輕舟便遠遠將商船甩在後面。
歐陽齊暉看著站在船頭的葉八,眉頭微微緊皺,何樣的女子才能有這般膽識?換做其他女子,怕是絕不敢這般冒險。
順著江流一路而下玩了個刺激,之後讓船伕將船靠岸停下。
驕陽四射,岸邊柳樹柳枝迎風飄揚,站在樹下有一股別樣的涼意將煩悶炎熱消退,讓人備下桌椅酒菜,兩人面對江流而坐。
歐陽齊暉拿起酒杯淺酌一口,“姑娘,咱們之間的合作是否需要重新商議?”
葉八剝花生的手一頓,轉頭去看歐陽齊暉,“你想半路撇下我?休想,當初可是談好的,互助互利到寧夏,大哥你這不厚道啊,哪有用完就一腳踹開的,不仗義你知道嗎?”
歐陽齊暉被‘半路撇下’四個字驚訝到了,微微一愣,淺笑道:“姑娘都不坦誠,何來我們仗義?”
“這話說的,我怎麼不坦誠了?這一路上我沒少幫忙吧,我都沒有給你們添亂,你們就應該高興。”
歐陽齊暉有點理解這位姑娘口中時常說的那句,都沒有給你們添亂就應該是你們最大的福氣了,看了淼水縣的情況,當真是沒添亂他就應該謝天謝地。
“姑娘這般自信,是否因為你手中還有另外一批人,倒是在下低估姑娘了,竟然一直都沒有發覺。”
葉八去摸酒壺的手微微一頓,拿起酒壺給自己和歐陽齊暉分別斟滿酒,“歐陽大哥這話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懂啊?”
“姑娘,明人不說暗話。我防著姑娘與姑娘一開始就防著我是一樣的,只是總督府五千精兵直搗淼水縣一事,倒是出乎在下的意料。”
從一開始,他們雙方的暗衛就在監視對方,從來沒有彼此信任過,然而搬來總督府兵力一事,他手中的暗衛根本不知情,也沒有查到葉八手中的暗衛去報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