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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硬闖葉八憋屈的很。
而且，一想到德恩大師竟然讓她放下，順其自然。
她胸口就有一團火蹭蹭的往上燒，燒著燒著，只剩下悲傷。
“你還有我。”
突然，耳邊響起一個溫柔的聲音，將她從悲傷中拉回，葉八緩緩看去，當看見那張銀色的面具時，頓時將她心頭的悲傷擊散，轉身拍著心口，“錯覺，一定是錯覺。”
她剛剛肯定是見鬼了，趙珞最近怎麼一直不正常，好可怕。
趙珞：“......”他這是被嫌棄了？
恢複理智後，葉八反應過來，三月初一那日，她應該是失意了，別說，她小時候有過這樣的情況，那應該不難尋回記憶。
從德恩大師住的地方下山，只有一條幽靜的小道，順著來的路直接走回去，剛好會經過他們來時的地方。
葉八一路上都在回想當日的情景，腦海中慢慢的浮現出來，當走到趙珞一開始指給她看的地方時，葉八突然想起一片紅色，喃喃自語道，“血。”
“想到什麼了？”趙珞上前。
葉八指著地面，地面上有些暗紅色的痕跡，不過已經開始淡化，“當時三夫人就倒在這裡，我看見好大一灘的血跡，特別刺眼。”
“刺眼？”
“嗯，一片白中，血的顏色特別的紅。”
至於她有沒有推人，這個葉八就沒有印象了，當時看見血後，還有很多人的吵鬧聲，她覺得心煩意亂的，特別想擺脫那些刺耳的吵鬧聲。
似乎感覺耳邊還有那些吵鬧聲，葉八繼續往前走去，漸漸的就開始下山，下山時看見一棵歪脖子樹，“我想起來，我下山的時候騎了一匹馬，你查的訊息裡面也有。”
“嗯，馬找到了，還找到了西祀衚衕隔壁老麻街賣酒的店主，他證實辰時你去買了酒。”
葉八剛要邁步，突然停住，“辰時？我記得卷宗上寫的，西祀衚衕的滅門慘案也是發現在辰時左右的。”
“是。”
似乎她的嫌疑有點大啊，有人看見她拿著兇器，還有人看見她那個時辰去買過酒。
“繼續，從伽明寺騎馬離開你去了哪兒？”
葉八並未繼續回想，而是看著趙珞，“你就那麼肯定我不是殺人犯？”
刑部的案件卷宗可不是誰都能看的，趙珞卻一點不避諱她，更甚的是，她可是這件案子最大的嫌疑犯。
而且趙珞居然連三夫人的事都查了，也沒有一開始就直接去查西祀衚衕的案子，而是帶她來伽明寺。
“你想讓我認為你是殺人犯？”趙珞伸手隔著面紗輕撫她的臉，語氣溫柔道。
葉八眨了眨眼睛，渾身打了個冷顫，身體有些僵硬，尷笑道：“那什麼，我記得我騎馬走的是那個方向，有馬嗎？”
趙珞讓下屬尋來兩匹馬，對著下屬和十六道，“不用跟著了，你們先回刑部。”
“是。”下屬與十六不敢多想，應道。
翻上馬背，葉八勒緊韁繩，瞥了眼同樣在馬背上的趙珞，“敢不敢比一場。”
賽馬，她只有小時候贏過趙珞一次，也就嘚瑟了那麼一次，後來...她再也沒有贏過。
“駕。”葉八說完，已經先趙珞一步，策馬跑遠。
趙珞動了動韁繩，緊隨其後。
風從耳邊呼嘯而過，鬱結的心隨著風漸漸消散，腦海中閃過一幅又一幅的畫面。
跑了一段路後。
葉八拉住韁繩，待趙珞追上來，偷看了一眼趙珞，似乎想到他們是在比賽，才道：“我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