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八坐下來翻著案件,一時間完全沒有注意到,她與趙珞靠的極近。
“對了,我記得你去寧昌伯府的時候,說我是這個案件的嫌疑人?喂,你不至於公報私仇吧,這上面的人我一個都不認識,我幹嘛殺他們。”
死者一共是四人,兩男兩女,名字她是一個也沒有見過。
趙珞手繞過葉八,剛好將人圈在懷中,翻了兩頁案件,指著一行字對葉八道:“有人證親眼看見你從西祀衚衕出來,手上拿著案發時的作案工具,在證人說的地方,我們找到了那把兇器。”
“人證?”葉八怒瞪趙珞,“我是那種殺了人還要給人留下證據的人嗎?”
趙珞摸了摸她的頭,順毛,道:“你還記得三月初一,辰時你在什麼地方嗎?”
三月初一!不就是她跟穆黛一起去找德恩大師的日子嗎?她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
辰時?這個時辰天都黑了,她能去哪兒?
“對了,你幫我查一件事,這個人情我先欠著,以後還。”葉八突然想起另外一件事,她發現三月初一那天發生了很多事啊。
醒來莫名其妙一身的傷不說,寧昌伯府的人都說她害死了三夫人肚中的孩子,而趙珞還找到她,說她跟一起滅門慘案有關系,然而她對這些卻沒有一點印象。
趙珞知道她要說什麼,從案件下翻出一張紙,“是關於你在伽明寺迫害寧昌伯府三夫人早産,生下死嬰的事?都在這裡,你看看吧。”
這麼迅速?葉八瞥了眼趙珞,仔細看了起來。
看完卻整個人陷入沉思,想了好一會兒才開口,“所以當日我推三夫人致使她摔倒早産,很多人都看見了?”
趙珞沒有答話,這件事是在大庭廣眾之下,人證太多,加之葉八當時的語氣,以及之後一走了之,許多人都印象深刻。
葉八抿唇,又去翻看了西祀衚衕的案件,“這裡,也有很多人看見我拿著兇器出來,最後還隨手丟了?”
趙珞側頭看著她的側面,“你覺得兩件事有關系?”
葉八冷哼一聲,“這麼拙劣的陰謀,明眼人都看的出來。要我說,這西祀衚衕被滅門的這戶人家跟三夫人有關系吧,不對,肯定不是直接關聯。”
“你懷疑這些都是寧昌伯府的三夫人設計的?”
“不然呢。”兩件事,只有第一件事與她倒是能扯上關系,只是她不明白為什麼三夫人要設計她,若是穆黛說不定還真能動手,可她完全沒有理由去迫害這三夫人啊。
她生不生孩子與她也沒有關系,所以,只能是這個人故意來找她的茬兒。
就是不知道為什麼還要設計西祀衚衕的事嫁禍給她。
更可氣的是,她對這兩件事居然都沒有印象。
葉八仔細想了想三月初一那日的事,好像從穆黛走後,她就沒什麼印象了。
後來連怎麼回的寧昌伯府都不記得了,倒是記得她好像喝過酒,好像也見過錢少陽,再後來就沒多少印象了。
難不成她被人下藥了?自己做了很多事,結果全忘了?
“我派人查過了,西祀衚衕被滅門的那戶人家,與寧昌伯府的三夫人沒有任何的關系,就連她身邊的丫鬟婆子我也查了,沒有一絲牽連。”
“怎麼可能?”葉八一臉驚訝,詫異的看著趙珞。
她多麼完美的推理啊,居然沒有關系?
趙珞忍不住捏了捏葉八鼓起的臉頰,如實道:“西祀衚衕那戶人家姓錢,一家人經營著一個小飯館,是西祀衚衕的老住戶,案發前三日,錢家的兒子剛剛娶了新婦,一家人在西祀衚衕的口碑很好,並未與人有過口角,也不認識什麼達官顯貴,就是普通老百姓。”
葉八再次拿起西祀衚衕滅門慘案的案件,趙珞不可能說這樣的話來誆她,那麼這兩件事怕是真的沒有關系,只是怎麼就倒黴催的讓她給趕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