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四丫頭一直乖巧懂事溫婉，怎麼會突然間犯這麼低階的錯呢，自己也是氣糊塗了。
心道有戲，葉八又迷迷糊糊說了些胡話，最後便又裝睡了會兒，掐著大夫說的時間醒來，“祖母？祖母。”
第一聲疑惑，第二聲帶著委屈與哭腔，聽的老夫人這心一下子就軟了。
“不哭不哭，委屈你了。”
劉媽媽剛巧進來，在老夫人耳邊低聲道，“老夫人，張婆子死了。”
“死了？怎麼死的？”老夫人神色一凝。
劉媽媽低著頭，“路過後花園時，抬著她的婆子腳下滑了一跤，張婆子掉水裡去了，等撈上來的時候已經斷了氣。”
兩人說話聲音雖然小，但葉八支著耳朵還是聽見了，很是詫異，張婆子死了？這未免太快了吧。
老夫人霸氣道，“定是報應，奴才竟敢欺負到主子頭上，既然人已經死了，埋了吧。”
劉媽媽想了想開口道，“老夫人，張婆子畢竟是三夫人的人，你看？”
老夫人看了眼葉八，“老三媳婦兒是個懂事的人，這張婆子自作主張，膽大欺主，這種人就算她不死伯府也留不得，照我的話去做。”
“是。”
“祖母？”葉八盯著一臉紅疹，眼睛水汪汪彷彿會說話一般，看的老夫人心裡直發軟，心道自家這個孫女一直好好的，都怪葉家那個壞東西，真是壞透了。
老夫人對著劉媽媽擺擺手示意她下去，然後摟著葉八，“乖孩子，讓你受委屈了，告訴祖母，是不是葉八逼迫你的？”
葉八滿腦子的問號，啥？我自己逼迫我自己？有病嗎？
然而葉八這個樣子，卻讓老夫人更加認定這件事是有隱情的，自家乖乖巧巧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才女，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來，肯定是被葉八逼迫的，好你個葉八，禍害我大孫子不算，還要來禍害我孫女。
“......”葉八覺得這個老太太戲份有點多，似乎好像，她自己在腦補一出大戲，隱隱覺得跟她還有關系。
瞥見放在一旁桌子上的佛經，“祖母，你怪罪黛兒吧，祖母讓黛兒抄寫的佛經，黛兒只寫了五篇，黛兒竟還因葵水汙了佛堂，黛兒是罪人。”
“好孩子，不怪你。”在葉八‘昏迷’的時候，碧玉已經哭哭啼啼說過了，老夫人心中本就有火，她可不記得自己有讓孫女抄寫佛經，再加上張婆子奴大欺主，老夫人心中有個猜測，但一直沒有肯定。
現在被葉八點出來，老夫人不往深裡想都不可能，張婆子再怎麼大膽，她畢竟是個奴才，還真敢做這些事？剋扣飯菜炭火不說還敢上鎖，更是私自傳話讓主子抄佛經，真是好大的狗膽。
外屋丫鬟的聲音傳來，“六姑娘快進來，外面怪冷的。”
隨後便是穆鶯的聲音傳了進來，“祖母，鶯兒來給你請安了。”
看見葉八在裡面眼神中一點也不驚訝，嘴上倒是驚訝了起來，“四姐姐這是怎麼了？”
完了便去挽著老夫人，“祖母，鶯兒來之前去看了娘親，娘親已經醒了，早起喝了半碗粥，還是翠屏姐姐和我勸著，她才又吃了半碗，還用了一些水晶餃子和包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