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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稟聖上。奴婢先前在宮中當值的時候便偷偷看到,這劉總管拿著一包藥末往馬廄裡走去,接著我便看到他將那粉末給放到了馬的鼻子上。當時其實奴婢並不知道這劉總管到底想要做什麼,直到後來聽說聖上墜馬,劉總管救了你以後,奴婢這才明白,劉總管當時究竟是安的什麼心。”那婦人回答說道。
建康帝聽到這婦人的話以後,便陷入了沉思,接著建康帝又問道:“若真是如此的話,你為何當時瞞情不報,直到今日才將實情和盤托出?”
那婦人的身子晃了晃,她顫抖著聲音說道:“當時奴婢意識到這件事情的時候,劉總管已經是頗為聖上寵信了。而且若是當時奴婢說的話,很有可能會沒有人相信奴婢,反而會招來劉總管的怨恨,奴婢當時想著在宮中,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息事寧人也便罷了,於是便把這件事情一直藏了下來,就這麼一藏,便……藏了幾十年。”
建康帝撚了撚胡須,他只覺得一陣氣血上湧,結果卻不小心將自己的鬍子拔掉了一根,建康帝疼的咧了咧嘴。
建康帝沒有想到,一直以來他都將這劉奉作為自己的救命恩人,但是卻沒有想到當年的那一次遇險,完全就是劉奉這一人,自導自演的詭計而已。
而建康帝自己也只不過是被劉奉利用的一顆棋子,這麼多年以來,他一直都無比的相信劉奉,就算是流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做了一些可能有失妥當的事情,建康帝也就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並未十分嚴苛。
但是如今看來,這劉奉卻是將建康帝的好心當成了驢肝肺,一直以來都是在利用建康帝,建康帝知道這個事實,以後自然是怒不可遏。
再加上劉奉被李嬈彈劾說他行刺郡主,這劉奉在建康帝的心中已然是厭惡至極,建康帝現在一眼都不想再看到劉奉那令人作嘔的嘴臉。
只要一看到劉奉,便會想到了這麼些年以來,自己被劉奉耍的團團轉的樣子,建康帝怎可能再留這個恥辱在人世之間呢?他這一條條的罪過,哪一個加上都是要誅九族的大罪。
劉奉目眥欲裂,他看著那婦人,恨不得現在就將那婦人生吞活剝了骨頭將它撕碎一般,那婦人不經意之間對上了劉奉的眼睛,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不過這婦人雖說看起來柔柔弱弱,但是那骨子裡的剛強讓他的眼神絲毫沒有畏懼,反而這婦人挺的挺機靈,用以回應那劉奉惡毒的眸子。
建康帝陰沉著臉裹挾著我也抗拒的怒氣怒目看向了劉奉:“這還真是沒有想到,在朕身邊藏了這麼久的人,居然會是這般的,陰狠毒辣,手段非人,就連朕看了都要覺著嘆為觀止了。你個狗奴才,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居然將朕當年最心愛的駿馬黑羽給連累,讓他往死。你這狗奴才簡直就是罪該萬死!”
“人證在此,鐵證如山,你應該再也沒有什麼可以狡辯的了吧!”建康帝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再想起來,先前的時候,那些指向劉奉謀害李嬈的證據,建康帝便怒不可遏。
先前的時候建康帝還十分相信劉奉,覺得她應該不大可能會去陷害郡主,也不相信他會有這麼大的膽子,但是現在那年的劉奉都能做出來這種事情,那如今的劉奉英有什麼事做不出來的呢?建康帝這一氣便氣得他咳嗽了兩下。
“聖上啊,聖上,您說說您,生奴才的氣不要緊,可是您可千萬不要氣壞了身體啊。方才那個賤奴,只不過這是在詆毀奴才罷了,難道說聖上您就這樣相信了他,口說無憑的這樣一些話嗎?所有的事情都是從他嘴裡說出來的,我們無從查證。那這樣的話,豈不是每個人都能夠往他人身上潑髒水了?”劉奉一邊說得聲淚俱下,十分動情,一邊小心的觀察著建康帝的神色。
若是現在,劉奉還是坐以待斃的話,那今日恐怕,就真的是要命折於此,現在也只能是自救。盛怒盛怒滔天,哪一個敢出來給劉奉說話?哪一個很有可能就會觸了黴頭,他們那些大臣們個個都油滑的很,自然是知道。
建康帝聽了劉奉的話以後,勉強壓下了怒火,仔細想了想,確實也是,方才這婦人雖說是表明了身份,但是也僅僅是憑著一張嘴在說而已,並未有實際的證據。
那婦人一見著劉奉要蠱惑建康帝,便趕緊說道:“上上請聽奴婢一言,奴婢並不是胡言亂語,既然奴婢敢站在這金鑾殿上同聖上揭發當年劉總管所犯下的惡事,那奴婢肯定是有證據在的。”
建康帝這才打起了精神,又問道:“那你有什麼證據?”
那婦人從衣袖裡摸索摸索出來的一個小藥包,那藥包用牛皮紙包著,看起來也是已經有一些年歲了。今天腳腳都爛了不少,但是仍然能夠看得出來,儲存的十分完好,主人應該是在這漫長的時間裡都將它儲存的極好。
“這是何物?”建康帝瞪大了眼睛問道。
大臣們也都紛紛的伸長了脖子,盯著那婦人拿出來的物件。像是要將那東西給看穿似的,想要知道這裡面到底是什麼東西。
那劉奉本來不屑於那個婦人,沒以為那婦人能夠拿出來什麼像樣的東西,但是當劉奉看到那婦人手上的,藥包的時候,他便顫抖了一下,臉上不禁冒出了冷汗……
這是怎麼回事?劉奉的心中不禁想到這個看起來,微不足道,而且十分不起眼的婦人,怎會有此物?!
“回稟聖上,這就是當年劉大總管,用來讓您的坐騎發狂的藥粉。”婦人一字一句,緩慢的說道。
“那這竟然是劉大總管的藥粉,那又怎麼會在你的手上呢?你莫不是自己拿出來,因為對劉大總管有意見,所以想要去陷害劉總管,然後來誑我們大家的吧?你可知道,這欺君罔上,這可是殺頭的罪?”有一個大臣忍不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