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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真的,他想破腦袋到現在都沒想明白,彼時才六歲的李嬈到底是怎麼厚著臉皮往他身上塞春宮的?
嬈郡主的習性被建康帝乃至李氏合族都瞞得緊緊的,不過時間長了,哪有不露餡。如今越發大了,仗著自己的身份地位還有一張能成為禍水的臉,就開始肆無忌憚地四處亂撩。正經人家見了她敢怒不敢言,不正經的人家自有人給她摘了去,所以滿京城但凡剛正不阿有氣節有骨氣的人家,可謂對她恨得牙癢癢。
伺候她的無論是侍女還是太監,長得都雌雄莫辯,俱是一樣裝束——男裝。侍女沒個侍女樣,太監也沒個太監樣,她李嬈是全京城最不成體統的體統。
然而這時建康帝等人想管束她,已為時晚了。
江留多看她一眼都覺得心裡堵得慌,忙低頭繼續拍身上的土。
李嬈自然不會承認剛才踩了他,為了表示內心歉意,她伸手想幫他一起把土拍幹淨。誰知道手剛過去,江留就驚悚地裹緊自己的衣服,怒聲問她:“你想幹什麼?”
李嬈委屈。
這場合,適合她幹點什麼嗎?
這身子的本性她最清楚,當然怨不得江留防她跟防叛軍一樣。清了清嗓子,只好縮回後頭與他保持一定距離。
江留見她沒得逞,心中一定。是了,長久以來李嬈之所以無法無天,都是因為被她騷擾之人忌憚她的身份,不敢對她惡言相向才被糾纏不休。原來她竟是個吃軟怕硬的,自己但凡有點脾氣,她就不敢為所欲為了。
想通這個道理的江留長籲一口氣,趕緊把自己收拾好,然後站起來研究怎麼出去。
李嬈之所以會掉下這個陷阱,她心中無比明白,可是江留也掉進來,那就有點耐人尋味了。
見他只站著不吭一聲,李嬈調整了下坐姿,閑閑地問他:“你先掉下來的?”
這還分個先後順序?
江留不耐:“不知道。”
兩個人掉下來後都失去了意識,當然,李嬈直接摔死了,當場舊瓶裝新水。他江留呢?會不會也是個新貨?
想到這個,李嬈來了興致,但是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什麼。即便同她一樣,好像她也認不出來。
李嬈莫名扼腕,覺得重生的世界有點孤獨,竟沒個她熟識之人。哪怕是千貴妃那個賤女人也好呀!
哎呀,還有她娘呢!
她猛一拍大腿,雙目陡然泛出神采,然而下一刻又像被雷給劈中了。
記憶中,“李嬈”跟她娘似乎不大對付……這陷阱,該不會還有她娘摻和的一腳吧?
江留看她一驚一乍的,內心深處依稀覺得這嬈郡主怕是沒救了。他淡淡掃過她的頭頂,忽然神色一凝:“你聽到什麼聲音沒有?”
李嬈正覺得人生半片灰暗,支起耳朵略聽了聽,果然聽到幾個夾在風中的聲音,從不知何處傳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