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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屍體會說話
跟著李美琳來到案發現場,我發現這個水庫不是用來攔截河流的那種,也不是自然形成的天然湖泊,而是人工用水泥建造的用來儲水的圓形水庫,大概有一個籃球場那般大小。
屍體已經用白布蓋上,可依舊有蒼蠅圍在屍體旁嗡嗡亂飛。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難聞的腐臭味,我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李美琳在距離屍體還有一段距離時便停了下來,神色複雜地瞥了一眼,語氣平淡的對我說:“你自己去看下屍體吧。”
我頓住身形,斜眼打量她,只見她秀眉微凝,臉色微微有些泛白。李美琳故意調慢了呼吸頻率,似乎想以此盡可能少的去呼吸這股難聞的屍體腐臭味。別說她一個女人不喜歡這種味道,就連我也是有點吃不消。
我嘴角挑起一抹玩味,瞳中盡顯促狹笑意:“怎麼?不一起去欣賞欣賞?”
李美琳一臉嫌棄地倪我一眼,語氣有些不悅:“這種事情,我相信你一個人就可以辦好的。”
我在心中嘆口氣,跟這女人多說無益,說多了也不會有任何的效果,反而顯得我囉裡囉嗦。我默默地走到屍體旁,深呼一口氣,然後緩緩掀開了白布。
白布掀開的瞬間,一群蒼蠅嗡嗡著四下亂飛,更有不少落在了我的身上,搞得我差點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從屍體上散發出的一股更加難聞的腐臭味撲鼻而來,更是差點將我燻得窒息過去。
其實我寧願去殺人,也不願意來檢驗死屍,這完全是兩種不同的感受。
而且這種驗屍的活還真不是像我這種有精神潔癖的人可以做的,可是又沒有別的辦法。不親自檢驗屍體,就無法做出最準確的判斷,所以我只能硬著頭皮檢驗這具已經腐爛的屍體。
屍體上半身沒有任何衣物的遮掩,下身卻穿了一條內褲,腳上還穿著一雙襪子。從屍體腐爛的程度來看,死者遇害應該有一段時間了。
從死者的面部勉強可以判定出死者是一名女性,大概三十多歲的樣子,但具體年齡還需要做進一步的病理檢測。其餘的如李美琳所說的相差無幾,胸腔大面積塌陷,脖頸處有兩個觸目驚心的血洞。
我仔細觀察屍體脖頸上的兩個血洞,從傷口的形狀來看像是被兩個尖尖的牙齒咬破的。但如果非要把這兩個血洞歸結於僵屍所為,我還真的不相信,因為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所謂的僵屍,更不會有僵屍吸血害人一說。
我目光無意中看到了死者的左耳竟然掉了一大半,起初我以為是屍體是在水中浸泡的時間太久,在浮出水面或者被打撈上來時可能脫落了。
可當我注意到死者脖頸上的血洞周遭竟然還有抓痕與咬痕時,我又重新檢查了一下那掉了大半的左耳,確定了那掉去的左耳絕對不是因為腐爛導致脫落,應該是被什麼東西生生咬下來的。
我心中一連升起了幾個疑問,死者的身上為何只穿著內褲和襪子?胸口為何會有大面積的塌陷?而致命傷真的是勃頸處的兩個血洞嗎?血洞周遭的抓痕和咬痕又是怎麼回事?那大半個左耳是死之前被咬下來的還是死之後被咬下來的?難道水庫裡有飼養的魚或者烏龜之類的東西?
帶著這些疑問,我再次忍著這股惡心腐臭味繼續檢視傷口。
做過仵作這一行的人都會相信,屍體是會說話的,而我在這這兩年的破案過程中,也漸漸從毛著強那裡相信了這一點。
我用一根細長的銀針輕輕地撥弄了一下脖頸上的血洞,我發現這兩個血洞並沒有出現傷口皮肉外翻的情況,相對於比較平滑,那麼只能說明這是在死者死後所致,看來兇手是想要隱瞞死者真正的死因。
我又把視線挪到了死者的胸口,凹陷下去的部位明顯是被鈍器打擊所致,至於致命傷是不是在這裡,還有待驗證。
我將銀針插入了屍體凹下去的部位,然後再拔出觀察銀針上的顏色。就這麼來回反複了幾次,我的神情漸漸變得凝重起來。
我繼續用銀針仔細地撥弄屍體胸前已經腐爛的面板,發現這些面板處也有被抓咬過的痕跡。
如果死者是被兇手用鈍器打擊致死,那麼兇手殺人後又為何會在死者胸前又抓又咬?這顯然說不通。
那麼現在我們可以大膽的推測,其實死者真正的死亡原因是被活活抓咬而死,又或者是被活活折磨死的。
檢驗完屍體,我起身走到水庫邊上,垂眸往水中看去,發現水庫中的水並不渾濁,卻看不清水庫底下的情況。
難道是水庫太深了?我一時不得而解,隱隱覺得水庫底下有些古怪,而且從表面也沒有看到水庫中有飼養的魚蝦等。
帶著滿腹疑問,我施施然向警車走去,在經過李美琳身旁時,她見我眉頭緊鎖,可能以為我是被屍體的腐臭味惡心到了,幸災樂禍地問:“怎麼樣?”
我有些心煩意亂,翻了下眼皮,漫不經心地回了句:“什麼怎麼樣?”
“腐臭……呃……檢查的結果怎麼樣?”李美琳突然意識到不妥,立即改了口。
我狐疑地看眼神神叨叨的她,見她眉眼處有繃不住的笑意,便硬邦邦地回了句:“沒怎麼樣!”
說完,繼續邁動腳步向警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