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確實是一個問題。
而且是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虢國宰相能夠很直接把這個問題說給嬴康,足見對嬴康的信任,也足見他相信嬴康又能力幫助他解決這個問題。
嬴康想了想道:“相國所言極是,這也確實是一個問題。不過您把虢石父的能力估計的太高了。”
“我對虢石父的能力估計的太高了?難道他不是王室的卿士嗎?如果他對我有意見,試問當今天下那個國家會收留我呢?”虢國宰相聽罷不禁問道。
“虢石父是王室的卿士不假,但是他這個卿士還沒有達到能夠號令天下的程度。”嬴康說道:“虢石父不比當年的仲山甫,仲山甫人格高尚,在列國中的威望很高,列國都非常尊重仲山甫本人,所以才能夠號令天下。反觀虢石父則不是這樣,他是憑著自己跟當今天子的私交才走上卿士的位置的。在列國中並沒有太多的根基,所以他還沒有達到號令天下的程度。”
虢國宰相一想,確實是這樣啊!
既然虢石父沒有那樣的能力,我憑什麼要害怕他的報復呢?
不過轉眼一想,“不對啊,就算是虢石父在列國中沒有多少威望,但是他畢竟是當今王室的卿士,他可以假借天子的名義給列國發出詔令啊!”
聽完宰相的話,嬴康心想這種可能也不是沒有,就以當今天子宮湦那種貪玩的樣子,極有可能會幫助虢石父幹壞事的。
不過這也只是一種猜測罷了。於是嬴康對虢國宰相道:“天子畢竟是天子,他怎麼可能幫助虢石父去迫害相國呢?”
聽完嬴康的話,虢國宰相更加不安了,“你不是也說了嗎?當今天子年幼貪玩,如果他受到了虢石父的蠱惑,加害於我,該怎麼辦呢?”
“這個?”嬴康想了想道:“若真是那樣,相國確實需要好好想了想將來的去處了?不過我有一個疑問,相國為何執意認為虢石父就一定會加害你呢?你到底做過什麼樣對不住虢石父的事情。再說了,虢石父已經是王室的卿士,天下的事情那樣多,他哪裡有心思去專門迫害與你呢?”
畢竟此時的虢石父已經是王室的卿士了,天下的事情那樣多,虢石父哪裡有心思能夠想起曾經跟自己有些過節的老宰相呢?
“我是沒有什麼過度的加害過人家虢石父,但你也知道,當年虢石父還是虢國太子的時候,經常跟君上意見向左,而我又是君上的堅定支持者,所以這就造成虢石父跟我之間有些過意不去的地方。再加上虢石父此人心胸狹窄,君上活著的時候,他還有所顧忌。這一但君上薨了,他很自然就會成為虢國的新任國君,到那時能不對當年的事情進行清算嗎?”
聽完虢國宰相的話,嬴康也不再思考虢石父會不會加害老宰相了。
以虢石父的為人,加害他那是絕對的;不加害才是意外。
想到這裡,嬴康對虢國宰相道:“既然相國想的如此周到,那我給一條路,可供選擇。”
虢國宰相一聽說道:“大夫請講。”
“相國可以前往楚國,落腳在丹陽等地,不知相國以為如何?”嬴康說道。
楚國?
嬴康竟然讓自己去楚國?
虢國宰相聽罷很是吃驚的望著嬴康:“恕我愚鈍,不知大夫為何要讓我去楚國?難道楚國不是周王室的屬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