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從清晨太陽還沒有出升,等到豔陽高照,再等到半下午,還是沒有等到天子召喚的那一刻。
嬴康、趙伯圉以及那些等候在大殿外的各國使臣等的實在是受不了了,剛起初一個個還站的筆直筆直的,等到中午的時候就開始不那麼筆直了,有些人就開始左右搖晃了,再等到下午的時候,已經有人直接坐在了地上。
幸好王室的內侍們也知道這些人呢等在這裡很是不易,時不時給他們送來喝的水和一些食物。讓這些等候在大殿外的列國使臣們也好充充飢、解解渴。
可是吃了東西就要上廁所,於是乎,如廁的使者一個接著一個。
吃完東西,上完廁所,還是沒有等到天子召喚的那一刻。
於是剛剛一個個還一言不發的使臣們也開始聊天了。
“請問二位是哪國的使臣?”站在嬴康身邊的老者問嬴康和趙伯圉道。
“我們是秦人的使者,不知貴使是哪國的使臣?”嬴康回答後順便問道。
“你們是秦人的使者?哦,秦人還沒有建國吧,怎麼能夠出現在這裡?”身邊的老使臣不僅問道,很顯然他對秦人的情況還是有些瞭解的,也知道能夠出現在這個場合的最起碼都是周王室的屬國的使臣。
秦人既然沒有建國,肯定是沒有爵位的,一個連爵位都沒有的秦人跑了湊什麼熱鬧呢?
“我們秦人雖然沒有建國,但是這幾年秦人一直替王室駐守西北邊境,居功甚偉,特別恩賜的。”沒等嬴康回答,趙伯圉直接說道。
秦人替王室駐守西垂,居功甚偉?
身邊的老使臣聽罷,微微的點點頭,“如此甚好,如此甚好。我是莒國的宰相,按照我家君上的要求,前來向天子的登基大典送上賀禮的。”
哦
身邊的老者原來是莒國的宰相,怪不得一直是一臉的嚴肅。這人當官時間長了,自然會形成一種氣場。
嬴康對於這個莒國多是是有些瞭解的,知道這個小國家乃在東海之濱,北邊與齊國為鄰,南邊與郯國為鄰,西邊與魯國為鄰,東邊就是大海。
“您是莒國的宰相,這麼說是在東海之濱了,從那裡過來一路上好走吧?”嬴康聽罷問道。
莒相微微一笑,“路當然不好走了,特別是進入中原之後,路過的國家實在是太多了,每走一個國家都要飲宴一番,這一路過來,老夫實在是受不了啊!”
莒相說這話的時候多少是有些吹噓的成分在裡面,畢竟能夠站在大殿外等候天子召見的人呢,一般都不會是重要國家的使臣。再加上莒國僅僅是一個小小的子爵國家,根本就不在人家王室的邀請之列。
其實跟秦人沒有什麼兩樣,僅僅屬於給天子送禮的行列。
可是自己不管怎麼說也算是一個國家的宰相,平常在本國境內,那也是吆五喝六的人物,可是一旦走到這天子腳下,自己也就成了站在門外的小人物了。
在一種心理落差之下,莒相就用一種吹噓的方式,為自己爭取一點小小的面子。
嬴康知道莒相的話裡有吹噓的成分,但礙於情面還是說道:“莒相本來就是一國的宰相嗎?天下咋能沒有幾個相好的友人呢?利用這次朝見的機會,也能夠順便會會朋友,也不失是一種好事。”
聽完嬴康的話,莒相甚是高興,“你說的對,說的很對,我呢就是向利用這個機會會會沿途朋友。你看這一路向西過來,先是路過的司馬跟我乃是莫逆之交,在他那裡呆了兩天。最後又進入宋國,宋國宰相那根我的關係就不用說了,我們可以說是不分你我的關係。在然後呢又進入鄭國......”
這人一旦開始吹噓,那簡直就是一種說不出的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