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同走了,周堯即將在散國上臺當相國。
加之散公姬釗本來就對秦人不滿,看來散國的大政方針真的要變了,於是嬴康問道:“既如此,是不是我們跟散國的聯合也要到頭了?”
劉同想了想後搖搖頭,“現在說這些還為時尚早,再說了雖然姬釗一直對秦人持有敵意,但現在他畢竟是國君了,就不得不替國家好好考慮考慮。一旦秦人離開隴川,那麼散國的北部邊境就直接暴露在戎狄的直接打擊之下,到那時散國的危險會明顯增加。我想基於以上的考慮,姬釗一時之間想必不會將秦人趕出隴川的。”
“話是這麼說,但是如果散公姬釗下勢要解散跟秦人的聯合,這也未必不可啊!”嬴照聽罷說道。
劉同聽完,淡淡的一笑道:“其實,你們也是過於擔心了,以當下秦人在關中的實力,散國也未必能夠趕得走你們。”
“對啊,就散國那點實力和戰鬥力,想趕走我們,門都沒有。”趙伯圉一聽這話,當下就高興的說道。
“趙將軍說的有些道理,當下散國的確實還沒有趕走秦人的實力,假如散國真的又實力的話,還用請你們來關中嗎?”劉同對趙伯圉的讚道。
“哎哎哎,誇獎了,我根本不是什麼將軍,就是一個千夫長而已,裡將軍的距離還遠的很啦!”聽完劉同的話,趙伯圉糾正道。
聽完趙伯圉的話,劉同也笑了,“看來你很在乎這個將軍的稱呼啊!不過老夫可說過了,你一定能夠當上將軍的。”劉同笑著對趙伯圉道。
畢竟這件屋子坐著的秦人首領除了嬴照是三十歲左右的人之外,嬴康和趙伯圉可都是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相對劉同一個近五十歲的人來說,當然是沒法可比的。
所以,劉同在他們面前自稱“老夫”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了。
別看趙伯圉打起仗來有一種不怕死的精神,但面對別人的誇讚,他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嘿嘿嘿,哪能呢?”
要知道此時的秦人首領嬴其也才僅僅是一個大夫,放到王室那麼多的官員中來說,也就是一般的不能再一般的官員了,連個高階官員都算不上。
既然秦人的首領都是一般官員,那麼像趙伯圉這樣的千夫長要想當上將軍那樣的軍事高官難得簡直比登天還難。劉同竟然笑著說趙伯圉能夠當上將軍,趙伯圉當然覺著有笑了。
說笑歸說笑,但事情遠遠不是說笑那麼簡單,劉同於是言歸正傳道:“在我之後雖說是周堯為相,但散國周氏也是名門,多有智慧,想必周堯也不會那散國的國家命運開玩笑的,應該不會倉促之間就決定跟秦人翻臉的。”
聽完劉同的話,嬴康微微點點頭,“大人說的對,要如你所說,至少今年之內秦人還不用擔心跟散國的盟約解除。”
“司馬大人說得對,我也覺著今年之內你們是不用擔心跟散國的盟約解除的。不過秦人也不能因此就放心,在我們看來當下的秦人至少有三件事情要做。”
“那三件事情,願聞其詳。”
“一件事就是散國曾經跟秦人之間有兩年之約,雙方約定秦人租借隴川兩年時間。兩年之後,再視情況而定。不知司馬大人可知否?”
“確有此事。你的意思是姬釗和周堯在等這個合約到期之後,在以此為據趕走秦人?”說完這話,嬴康不由得吸了一口涼氣,“現在一年多時間過去了,這麼說等到明年秋天,不用人家趕,我們也該走人了?”
劉同聽罷,淡淡的笑道:“難道不是嗎?”
聽完劉同的話,嬴康、嬴照以及趙伯圉當下就感到事態確實是有些嚴重了。畢竟關中這個地方不比犬丘,說的好了咱們說,說的不好了直接開打。
關中可是一個講理的地方,而且還有王室在那裡,秦人向不講理直接佔領隴川,從道理上是講不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