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散盤子不行了。”聽完嬴康的話,嬴照和趙伯圉都非常的震驚。
就算是一直以來對什麼事情都滿不在乎的趙伯圉也震驚了。“散盤子不行了,這麼說當初我們秦人跟散國所有的協議都要化為烏有了?那那,那散國今後還會給我們提供糧草,還會讓我們繼續租借隴川嗎?”
連沒有太多智慧的趙伯圉都能夠發出這樣的感嘆,其他人就更莫要說了。
“你說的不錯,這些今後都有可能發生。不過當下這幾天散盤子還不會死,劉同相國來信的意思就是讓我們替他拿個主意,他該怎麼辦呢?”
“還能怎麼樣?先救人為主,若是能夠救活最好,一切都跟以前一樣進行;若救不活的話,那就趕緊安葬,為散國選新的君主。這麼簡單的事情還有什麼好想的。”
若是簡單處理,事情其實也就這麼容易,但是往深裡想事情可就複雜了。
嬴康沒有說話。
嬴照先說了,“伯圉,你把事情想得簡單了。一旦散盤子去世,太子釗必將繼位為君。你難道不知道太子釗可是極力反對散國跟秦人聯合抗擊戎狄。一旦他上臺,我們跟散國的聯合肯定會煙消雲散。到那時我要對付的可就不是北邊來的戎狄那麼簡單了。”
“這個我知道,大不了我不要散國的援助就行了。等到明年我們隴川地裡的莊稼也就成熟了,我用自己的糧食還不行嗎?”趙伯圉不以為然的說道。
“你想的太簡單了,要知道我們當下居住的隴川也是人家散國的地方,而且我還是散國的官員,按照慣例我們應該聽從散國的調遣和命令。如果太子釗一上臺就直接讓我們從隴川滾蛋,你說說到時候我們該怎麼辦呢?”
面對嬴照的質問,趙伯圉鼓了鼓氣呼呼的說道:“咋了,我們是秦人,他們是散國人,我們憑什麼聽他的?他說讓我們滾蛋,我們就走嗎?既然來了,我才不想走呢?”
“這不就對了嗎,我當然知道你不想走,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一旦我們跟散國鬧翻了,不聽散國的太子釗的命令,我們可就是散國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的。到時候散國周邊的國家肯定會聯起手來一起對付我們秦人的。伯圉你有沒有想到更深的後果,那就是今年冬天我們秦人將要面臨著北邊戎狄,南邊關中諸國的聯合進攻。到時候在多方敵人的聯合進攻之下,我們能夠抗得住嗎?”
趙伯圉雖然勇敢,但絕對不是莽夫,他自然知道這其中的利害關係,要是所有的人的都把矛頭對準了他們這些來到關中的秦人,秦人將必輸無疑。
“這麼說,當下這個散盤子還不能死了?”稍稍想了想之後,趙伯圉說道。
“散盤子當然不能死,他活著秦人和散國以及周邊的關中諸國都會相安無事,萬一他死了,一切都將重新來過。”
嬴照的話雖然是跟趙伯圉在這鬥氣,但說的可句句在理。
“好了,你們不重要再說了,還是好好想想對策才是。”許久嬴康對二人說道。
說說閒話可以,但要是真的那出辦法和注意,趙伯圉就顯得有些貧乏了,“這辦法策略還要你們說,你說咋辦就咋辦,我只管執行就行了。”
嬴康掃視了一圈,對眾人道:“當下雖說散盤子還沒有死,但是這人也就是這幾天的事情,我們必須做好各種準備,以防不測。”
“嗯,司馬大人說得對,不過我家老爺說了這事不等人,還請各位儘快拿出解決的辦法來。這一旦太子釗得知訊息會立即趕回散國的。而且散國的大臣們早就對我家老爺身居高位有所不滿了。這一旦太子釗和大臣們聯合起來對付我家老爺,老爺性命堪憂啊!”任籍跟著說道。
嬴康突然之間有一種意識,那就是此時的劉同在不經意之間竟然跟秦人站在了一條戰線上。
或許二者都是外來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