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實際上是一種最無奈的辦法。
在打不過,罵不過,鬥不過的時候才會採取這種最為下端的辦法。你說他是認輸嗎,似乎不是;你說他是沒認輸嗎,似乎也不是。
反正此時的關中秦人跟北方過來的豐戎給耗上了,而且一時之間誰都沒有想撤走的意思。
很快一個多月的時間就過去,此時已經是深冬了,城牆上的守軍每天都睜大了眼睛緊盯著對面的豐戎軍隊,可是人家就是一點都沒有撤走的意思,這下負責守城的趙伯圉終於耐不住了,疾步匆匆的走進了嬴康的府邸。
“司馬大人,這樣下去不行啊!我看這一時半會,豐戎是不會撤兵的。”見到嬴康後,趙伯圉急匆匆的說道。
“那你說該怎麼辦?”嬴康反問道。
“我看我們不如今夜帶兵偷襲豐戎的大營,趁著夜色放火燒營怎麼樣?”
放火燒營?
嬴康聽罷沒有回答。
其實放火燒營這事情他們在一起的時候不是沒有討論過,不過大家當時只是說一說罷了,沒有當回事。
現在趙伯圉很正式的把這話提出來,倒是把嬴康給考住了。
“你到底同不同意,給句話啊!”見嬴康不說話,趙伯圉急切的問道。
“放火燒營,你有沒有想過後果?”
“有什麼後果,大不了把豐戎激怒,我們雙方在來一次大戰罷了,還能有什麼後果?”趙伯圉不屑的說道。
也就是啊,無非是激怒敵人,有什麼害怕的呢?
嬴康想了想道:“我看你今夜也不要去燒營了,我意你今夜帶人去豐戎的大營周邊看看,試探一下看看敵人的防範情況如何?”
試探一下敵人的防範情況?
“司馬大人想做什麼?”趙伯圉知道嬴康能夠這樣說話,肯定已經有了他自己的想法,於是便問道。
“你先去試探,回來後我們再所打算。你給我記住了我要求你去檢視敵人的防範情況,一定不要驚擾了他們。”
“明白了。”說罷,趙伯圉向外走去。
夜已經很晚了,隴川四周除了忽遠忽近的狼叫聲之外,再也聽不到任何的聲音了。
為了不驚動敵人,臨出門前嬴康專門交待要求幾個人不但要給馬嘴裡銜草防止因為馬鳴引起敵人的注意,還要給馬蹄上包上布,減少馬蹄踩踏的聲音。
做好這些準備後,趙伯圉帶著四名手下,悄悄出了千邑城。
出城往南沒走多遠就來到了豐戎的大營。
冬天的夜晚本來就長,半夜時分正是所有人睡得最死的時候,當趙伯圉帶領的兵馬來到豐戎營帳跟前的時候,整個大帳周邊傳來一陣陣睡得很死的鼾聲。
趙伯圉等人下馬,隨後對身邊的侍衛交代道:“你在這裡看著馬匹,你們幾個跟我過去看看。”
其餘三人把馬交給其中一個人,跟著趙伯圉向豐戎大營走去,戎狄的營帳不像中原國家的營帳。中原國家的營帳四周要紮上籬笆,然後門口設有守衛計程車兵,然後所有將士的大帳全部紮在籬笆中間。
戎狄行事粗魯簡單,這一切都不需要了,選擇一處背風向陽的山坡直接把營帳紮在上面,周邊也不需要籬笆等簡單防護設施。這樣看似簡單,但也很實用,戎狄騎兵就可以騎著馬隨便在其中出入。
此時,豐戎的營帳就在千邑城南一處背風的山坡上,當趙伯圉帶人來到跟前的時候,只見值守計程車兵早就不見人了。
“頭,這裡一個人守軍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