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盤子見狀對嬴康道:“司馬莫要見笑,太子釗年輕氣盛說說大話罷了,打仗的事情還要靠你們來做,切莫因為一時之氣誤了軍國大事。”
嬴康拱手道:“秦人跟散國說定的事情,康絕不敢貽誤,一定會按照約定守護好散國的北部邊境。不過過冬糧草的事情還請君上及時撥付,我千邑軍民也有心勁守邊啊!”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散盤子轉身對劉同道:“秦人糧草的事情,還需要你多多費心,這兩天就趕緊把糧草撥付給他們。”
“諾”劉同答道。
眼看著父親要把糧草撥付給秦人,太子釗有些著急了,“君父,散國的事情還要靠我們自己來做,現在請秦人幫我們駐守北方邊境,無疑是引狼入室,遲早要把散國給害了的!”
“胡鬧”有嬴康等人在場,散盤子明顯覺著自己君主的顏面有損,於是對太子釗怒斥道,“你個黃口小兒,不知天高地厚,打仗乃是軍國大事,豈容兒戲,還不給我快快退下。”
其實按年齡來說嬴康跟太子釗幾乎是一樣大的,不過嬴康經歷的戰鬥多一些罷了。
而太子釗一直在王室讀書學習,歷練的少一些而已。
眼看自己在外人面前被父親呵斥,太子釗也按耐不住了,“君父,你為何不信任自己的兒子和大臣偏偏要相信他們這些外人呢?你難道真的老了嗎?”
這下散盤子徹底是怒了,“啪”的猛拍一下案几,“來人啦,給寡人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打出去。”
“諾”侍衛上前,拉著太子釗向外走去。
太子釗走後,散盤子依然不能平息自己的憤怒,喘著粗氣對嬴康道:“讓司馬大人見笑了,黃口小兒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想領兵打仗,他以為戎狄是那樣隨隨便便就能夠戰勝的嗎?”
畢竟是人家的家事,嬴康也不好插話。散盤子罵了一會這才對嬴康道:“寡人這就把今年過冬的糧草撥付給你們,望你們不要辜負寡人對你們的期望,守住隴川,千萬別讓戎狄南下。”
“散公放心,有我秦人在渭北,戎狄是不可能南下來騷擾散城的。”嬴康答道。
“這就好,這就好。”散盤子說道,“原本還想宴請你們二人,你看看讓這個豎子這麼一折騰,我也沒了心情,我看就這樣吧!”
說罷,散盤子起身,轉身離開大殿。
待散盤子走後,嬴康帶著趙伯圉走出散國大殿。
這一天的折騰,嬴康和趙伯圉都感到身心疲憊。路上,趙伯圉問道:“大人,人家既然不給我們管飯,我們自己也得吃點飯吧!我早就餓的是前胸貼後背了。”
“那好,我就在驛館附近找一處酒家吃點東西吧!”
散城畢竟是關中城池,雖然大家都知道冬天來臨戎狄很快就要南下,但是這種事情經歷的多了,百姓們也就習慣了,該幹嘛幹嘛,一點也沒有受到影響。街道是到處是擺攤的,設點,經商的,賣貨的,隨處可見。
嬴康和趙伯圉很快就在驛館附近找到了一處酒家,找了一處僻靜的地方,點了幾個店家拿手的好菜;畢竟經過這麼一個插曲,二人都覺著這次成功來的很不容易,都有喝酒的意思了。
等到二人回到驛館的時候,已經是月上樹梢,萬籟俱寂了。忙了一天,嬴康也累了,回到房間就直接躺下了。
樹影婆娑,萬籟無聲。
突然一個黑影順著牆根來到驛館牆外。
黑影左右看了看,確信沒有人之後,縱身一躍上了牆頭。進入驛館之後,黑影躡手躡腳的上到了二樓。
隨後黑影從左到右數著上面的房間,“嗯,不錯,嬴康應該住在第二間房子裡。”
隨後,黑影一點一點的來到嬴康的房子跟前。此時已經是後半夜了,該睡的早就睡熟了。黑影嘴裡銜著刀,輕輕的推開嬴康的房門,走進了屋子。
此時的嬴康和衣躺在床上,發出很重的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