鎬京周王室大殿。
“啟稟王上,今日微臣之所以帶著嬴氏二位公子前來鎬京,實在是因為當下的犬丘已經處在滅亡的邊緣。”趙週迴答道。
哦?
短短的半年時間,犬丘就面臨滅亡了?
聽完趙周的話,在場的所有大臣都不由得吃了一驚。
“年初,老夫曾帥軍北擊戎狄,將所有的戎狄都掃到了隴山以北,怎麼會在短短的半年時間犬丘秦人竟然到了要滅亡的境地?”只見天子身邊,一個瘦高、威嚴,五十多歲的人厲聲說道。
不知其人,但聽其聲,嬴康就知道此人應該是王室重臣尹吉甫。
不錯此人確實就是尹吉甫。
周天子聽完尹吉甫的話,對趙周道:“尹大人所言極是,這年初孤王就已經派尹吉甫大人帶兵,掃清了北方的戎狄,怎會在突然之間冒出來如此多的戎狄呢?”
“王上有所不知,尹大人發兵橫掃隴山上的戎狄之後,這大半年的時間,西北確實很少有戎狄出現。可是臨近冬季,北地寒冷,戎狄又紛紛發兵南下,奪取隴山周邊的牧場,為他們過冬做各種準備。由於秦人在關中以外,隴山以西,自然是深受其害。為了保護百姓和馬匹不被戎狄所侵害,西垂大夫帶領我等與豐戎進行了多次大戰,最後不幸身亡。”說罷,趙周露出悲傷的神情。
聽到趙周的話,嬴其、嬴康二位公子更是傷心的哭泣起來。
“哎,不想短短的半年時間,隴西竟然發生瞭如此巨大的變化,諸位愛卿都說說孤王該如何處理犬丘事務?”周天子聽罷,也不由得感傷的說道。
“王上,臣以為我們應當再次發兵隴山,掃清北方的戎狄部落,北方不穩進而會影響到關中的穩定,對王室不利啊!”王室的卿士虢公出列對天子姬靜說道。
“不可。”虢公話音剛落,申伯出列道。
“為何?”
“此時已經是冬季,隴山之上早就是冰雪覆蓋,我關中大軍要想掃清犬丘的戎狄,肯定要進入隴山之中,行軍異常艱難。反觀戎狄短刀快馬行動迅速,我們的大軍很難追擊。再說了從,此時的戎狄已經是舉國南遷,兵馬正盛,我們應當避其鋒芒。等到明年開春,我們在發兵進攻不遲。”申伯說道。
這倒也是,畢竟此時的戎狄各部都已經是舉國南遷,也都做好了一旦王室發兵就殊死一戰的準備;不管是兵力還是人力等各個方面都處在上升的情況下。
還是避其鋒芒的好。
周天子聽罷,微微的點點頭,隨後望著身邊的尹吉甫,等待他的回答。畢竟其他人也就是說說罷了,關鍵時候,發兵進攻戎狄,還需要尹吉甫出面。
尹吉甫沒有說話,畢竟自己剛剛掃清隴山上的戎狄,這還沒等半年,敵人又出現在隴山之上;不但如此,而且還殺了周王室的犬丘大夫。這事情放著是誰都會覺著臉上有些不光彩啊!
見尹吉甫遲遲不肯表態,長公子嬴其趕緊撲倒在地,大聲哭道:“王上,諸位大人,犬丘命懸一線,秦人命懸一線,若王室再不出兵援助,秦人就只有死路一條了。父親大人已經戰死,就讓嬴其替父親大人請求天子,求求諸位大人,快快發兵救救秦人吧!嗚嗚嗚”
“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