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老夫人憤慨道，“還在胡說八道！你快些老實交代了到底是誰指使你的汙衊的表小姐？”
薛老夫人目光陰狠，透著兇光。
“奴婢說的句句屬實，老夫人請相信奴婢。”芳姑磕頭說道。
“外祖母，我沒有。”羅雨瀲趴在薛老夫人的膝頭哭成了淚人。
薛老夫人啪的一聲在桌上一拍，“還不老實交代！”
芳姑搖頭，“奴婢沒有說謊，就是表小姐吩咐奴婢做的。”她額頭上一頭的血，看著很是觸目驚心。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薛老夫人哼了一聲。
芳姑一邊哭一邊磕頭，“老夫人請您相信奴婢，奴婢說的都是真的。”
薛老夫人不想聽她囉嗦了，扭頭大聲喝道“給我動……”
她這是要對外面的人動手了。長寧輕聲打斷了薛老夫人的話，“老夫人。”
被人打斷了話，薛老夫人心裡很不是不高興，更何況這人還是長寧，她心裡更是不爽了，皺著眉頭道，“大姑娘，怎麼了？”都是這丫頭鬧出來的事。
一個姑娘家家的，遇到了小混混她還鬧得這麼大，真是臉都要丟盡了。
一般的姑娘不都是息事寧人嗎？
這靖安侯也是，還陪著她一起胡鬧，還把事情鬧去了順天府！他真的是嫌他女兒名聲還不夠差嗎？
長寧微笑著看向薛老夫人，說道，“芳姑說是羅姑娘指使的，羅姑娘又說芳姑汙衊她，不如就問問羅姑娘身邊的丫頭吧，我記得芳姑說過當時羅姑娘身邊的丫頭也是在場的。”
姜恆自然是支援女兒的提議，“嗯，老夫人，還是問問羅姑娘的丫頭吧。”
這話，薛伯爺和薛夫人當然不會反對。
羅雨瀲聞言，手指攥得死緊，仰頭淚雨婆娑地看著薛老夫人，“外祖母，您不相信雨瀲嗎？外祖母，雨瀲真的沒有。”
薛老夫人心有不忍。
可今日的事不給姜家父女一個交代這事就沒法了結。
“表妹都說了不是她，為何還要審她的丫頭？”薛曇敬終是忍不住站了起來，看著長寧質問說道。
長寧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當然是查個清楚啊？若羅姑娘真是清白的，那肯定是不會害怕丫頭被審問的。”
長寧扭頭看向羅雨瀲，笑眯眯地說道，“是吧，羅姑娘？”
姜恆看向薛老夫人和薛伯爺，“若是老夫人和伯爺不方便的話，可以請羅大人過來幫忙。”
羅大人就是剛避出去的順天府縣丞。
怎麼能讓旁的人插手？薛老夫人差點一口血噴出來，她吸了一口氣硬邦邦地拒絕了姜恆的提議，“不用麻煩旁人。”
然後垂眸看著羅雨瀲，拍了拍她的肩說道，“身正不怕影子斜，不用怕外祖母定會還你一清白。”
羅雨瀲點了點頭，“是，外祖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