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初晨搖頭道,“聽話,在家等我。”
姐姐難得如此嚴肅,馮不疾鬆了手。
來到武毅伯府,馮初晨直接被帶去正院。
側屋悄無聲息,溫夫人沉臉斜倚在炕上,大奶奶、二奶奶坐在一旁。
溫夫人道,“我頭痛得緊。”
馮初晨給她把了脈,“無甚大事,我再給夫人開幾副藥。”
溫大奶奶使了個眼色,下人退了下去。
溫大奶奶扯出一絲笑意說道,“聽說馮姑娘晌午在溢香居酒樓救了上官公子?”
馮初晨面色無波,淡淡說道,“是呢。之前我不知道那人是上官公子,只看見他被噎得出不了氣,若不及時施救半刻鐘內就會窒息而亡。當時沒想那麼多,趕緊跑上樓救人。”
又比劃著說了那種救護主要是用拳頭衝擊肚子上方,“以後若你們遇到這種情況,就這樣施救,一定管用。”
馮初晨說的很認真,沒有一點想賴上上官如玉的意思。
溫夫人臉色微霽,笑道,“謝謝你了。唉,為了救如玉,或許要耽誤你的姻緣。”
說完,眼睛不眨地看著馮初晨。
馮初晨沒吱聲,等著她們繼續說。
溫二奶奶接話道,“上官公子是我家小姑的未婚夫,若馮姑娘願意,等我家小姑嫁過去後,讓她說說情,請上官公子納了你。上官公子長得俊,好些小娘子愛慕他。”
又為難道,“只不過,馮姑娘經常出入產房,萬一長公主和上官公子不願意怎麼辦?”
她不想說,但婆婆讓她試探,她也只得硬著頭皮說。
今天聽二爺說了馮初晨的作為,婆婆氣得要命。覺得她一定是看到噎著的人是上官如玉,才用那種不要臉的法子賴上他。
上官如玉不可能不納妾,但絕對不能納馮初晨。他們不僅怕馮初晨會洩漏溫舒的身體狀況,更怕馮初晨有了那個不要臉的心思不盡全力醫治溫舒的病。
只得讓人把馮初晨請來。若她真有那個意思,必須想辦法打消她的妄想。
馮初晨沉了臉。這不僅在試探她,還明明白白告訴她,即使給上官如玉當妾她都不配。
她冷聲說道,“溫二奶奶,即使我這輩子不嫁人,也不會給男人做小。好了,溫夫人的病我看完了。告辭。”
她站起身要走。
溫夫人一把拉住她的手,“馮姑娘莫生氣,老二媳婦本意是為你好。”
又嗔怪溫二奶奶道,“看你說的。馮姑娘跟馮醫婆一樣有傲骨,有氣節,怎麼可能給男人做小。”
溫大奶奶也打著圓場,“我聽小姑說,馮姑娘心儀的男子不能朝三暮四,否則寧可自梳也不嫁人。”
溫二奶奶陪著笑臉,“是我的不是,馮姑娘快別生氣了。”
馮初晨又坐下,對溫夫人說道,“上官公子已經讓人給我二百兩銀的診費。我治病,他付費,就像我給夫人和奶奶們治病一個道理。”
溫夫人滿眼憐惜地說道,“你才十五歲,不嫁人怎麼行。以後我多多留意,給你看個好後生。”
馮初晨心裡氣惱,冷聲說道,“謝謝溫夫人,無需。像我這種經常出入產房的人,但凡條件好一些的人家都看不上。
“我看得開,若將來能遇到不嫌棄我的人,人又不錯,我便嫁。若遇不到我便不嫁,像我大姑那樣挺好。”
她一副雲淡風清的樣子,是真的看得開。
溫夫人的心完全放進肚子裡,笑意真誠多了。
“馮姑娘,我們相信你。還請馮姑娘信守承諾,有些話……”
她遲疑著不好明說。
馮初晨道,“溫夫人,對患者病情守口如瓶是醫者最起碼的操守。病人需要保密的我連我親弟弟都不說,更不可能跟別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