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微瀾索『性』將那枚鑽戒丟在桌上,轉身就要走,傅寒錚的長臂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子,問:“為什麼不告訴我那天晚上你出車禍了?”
慕微瀾冷笑了下,紅著雙眼回望著他,“你那麼擔心小涵,那麼在意向楠茜,我是出車禍還是怎麼了,你會關心嗎?”
他只會覺得她是個隨便而且不分是非的女人!
傅寒錚眉心皺的更深,將她拉進懷裡,禁錮在自己的胸膛裡,“傷到哪裡了?”
他眼底的擔心讓她有一瞬間的怔忪,可她一想到那天晚上他在醫院兇她護著向楠茜,還在祁彥禮面前羞辱她,她眼睛更紅了,掙扎著推開他,咬唇道:“不用你關心,多虧祁彥禮送我去做檢查,我沒事!”
祁彥禮,又是祁彥禮!
傅寒錚好不容易耐著脾氣跟她好聲好氣的說話,此時心裡的火又被挑了起來,聲音又冷又怒,“你離開傅家就是想對祁彥禮投懷送抱是嗎?祁彥禮知道你跟我睡過多少次嗎!”
慕微瀾一個巴掌就打了過去,響亮的落在了他臉頰上。
“對,我就是想跟祁彥禮好!祁彥禮至少不會對我兇!不會不信任我!祁彥禮比你好一百倍!”
慕微瀾與他凌厲冷寒的目光對峙了足足五秒,眼淚無聲落了下來,隨後猛地推開他,跑出了傅家。
傅寒錚站在原地,過了半晌,才重重的嘆息一聲,抬手摁了摁太陽『穴』,望見矮几上的那枚鑽戒時,一陣煩躁,抬起長腿,一腳踢翻了茶几!
小糖豆在樓上聽見“哐當”一聲巨響後,茫然的從房間裡跑出來,趴在二樓樓梯口看著樓下客廳。
爸爸的臉又黑又臭!
她皺著小眉頭,用目光在樓下找了半天,都沒看見慕慕!
糟糕,慕慕被爸爸兇走了!
……
慕微瀾從傅家別墅跑出來後,跑了一大段路,直到氣喘吁吁,才蹲在地上放聲大哭了起來。
明明是她把傅寒錚給打了,自己卻哭的不像話。
這些日子,她一直壓抑著自己的情緒,面對傅寒錚時,表現的風淡雲輕,只有她自己知道,這些天她心裡有多難受。
傅寒錚就是個混蛋!
……
慕微瀾跟傅寒錚吵了架,不能再回傅家別墅,便直接回了慕家別墅。
一整個晚上,她都沒睡好覺,第二天一早,頂著蒼白的臉『色』便去上班了。
她剛進創意部,便被副總監叫進了辦公室。
副總監擺著臉『色』,將兩幅一模一樣的畫稿丟在慕微瀾眼前,“你解釋一下吧!你的畫稿怎麼會跟向總的一模一樣?”
慕微瀾眉心一皺,仔細的審視著兩幅畫稿,這兩幅畫稿,就連細節都是一樣的,挑不出任何不同來,只有落款處的『性』命不同而已。
向楠茜竟然抄襲她的畫稿?
“副總監,我不知道向總的畫稿為什麼跟我的一樣,但是我絕對沒有抄襲任何人。”
副總監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冷笑道:“哦?所以你的意思是,向總監抄襲你的畫稿?”
慕微瀾抿著唇瓣,不語。
“慕微瀾,你要搞清楚,向總監可是獲得過許多大獎的,而你,不過是一個新來公司連原畫師都不算的『插』畫師,你覺得有誰會信,是向總監抄襲了你的畫稿?”
的確沒人會信,傅氏所有人都不會信。
“你還有什麼解釋的?”
她深吸一口氣,垂眼看著兩張畫稿道:“我沒有抄襲向總監的畫稿,不管你信不信。”
副總監見她這麼倔強的樣子,嘲諷道:“慕微瀾,抄襲還這麼傲氣,你是骨頭真硬,還是沒臉沒皮?”
“既然副總監一口咬定是我抄襲,那請向總監說出這幅畫稿的設計靈感和意義,如果她說的比我好,我就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