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昭君嫡子嫡女眾多,但裡面也分受寵的和不受寵的。比如說高洋,那是從小就不被婁昭君待見,只有高歡對他另眼相待。
高洋之所以會得精神病,跟他童年裝瘋的經歷有著密切關係。
然而婁昭君並不是一個對子女極端厭惡的女人,她也有喜歡的兒子,她的問題,僅僅在於很偏心而已。很早就沉穩大氣,容貌出眾的高演,乃是婁昭君的最愛,沒有之一。
自高澄死後,婁昭君一直想把高演扶正,所以她一直不喜歡高洋的兒子高殷,這一代的恩怨情仇,怎麼說也說不完。
高洋其實也很沉穩,也很大氣……曾經。但是他太醜了,而婁昭君又是“外貌協會”的鐵桿成員,所以,他就很不受待見。
高演長大後,獲得的封地是最大的,旗下的戶口也是最多的,多到個什麼程度呢,有二十多萬戶!
這尼瑪都能拉起一支軍隊了。可見他受寵到了什麼程度。
而高湛,雖然嘴巴很甜,很會哄人。但實際上,封地比高演小了一半,戶口更是隻有五萬戶,少了不知道多少!
不過,那都是過去式了。高演的封地在河北,自從他逃到晉陽之後,封地就被鄴城中樞沒收,所有產出都要歸國庫所有,那些佃戶均田成為自耕農。
而往日裡人來人往,門庭若市的長山王府,此時也衰敗門可羅雀,完全不能跟一年前相比。
一輛極為普通,只有一頭牛拉車的犢車,緩緩經過長山王府,不過駕車的人是現在擔任京畿大都督高伯逸狗腿子的魚贊。
今時不同往日。以前魚贊是個小痞子,而現在雖然只是當一個看起來不起眼的小官,但是有了高伯逸的鼎力支援,實際上大理寺獄的大佬畢義雲都不敢惹魚贊。
兩人一直井水不犯河水。
“長山王府,裡面的情況怎麼樣?”
高伯逸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
“回主公,尚且算是安靜,也許是因為高演還未死,而且有傳言說他在長安的緣故吧。主公是想收拾長山王的家眷麼?”
魚贊不動聲色問道,在他眼中,好像收拾一個落魄王爺的家眷,跟宰掉幾條狗差不多。當然,在此之前,那些頗有姿色的王妃什麼的,肯定是要先弄出來給高伯逸好好享受一下。
等他享受完了,再分給下面的兄弟享受,這都是老規矩了。不止是高伯逸這麼玩,其實這個年代任何人都是這麼玩的。
“噢?你有辦法?”
高伯逸頓時來了興趣。
“這有什麼難的,根本不需要我們出面。只需要派人暗中教唆長山王府的奴僕們噬主,等奴僕們把我們想做又不方便做的事情做完,然後就可以破門而入,殺掉那些鬧事的奴僕。
最後把所有的罪行都推到奴僕身上,不就完事了麼?”
魚贊大概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居然說得頭頭是道,很明顯,他估計用過不少手段去做那些高伯逸不能做的事情。
不得不說,魚贊能上位,並非全靠膽子夠大,心夠野。他的政治嗅覺和頭腦,也是不可或缺的因素。
“不錯。”
高伯逸淡然說道,卻沒有繼續再說什麼了。馬車一路來到已經是人煙稀少的高陽王府。
“行了,你回去吧。最近多盯著高家的人。”
高伯逸輕輕擺手,打發走魚贊,然後悠然自得的朝著王府大門而去。
……
“你怎麼這麼久才來看人家?”
一番激烈的“戰鬥”結束後,元仲華臉上的潮紅還未褪去,戀戀不捨的穿衣服。因為她感覺得出來,高伯逸此次前來,不是饞她身子的。
而是一定有要事。
“今天來找你是有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