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機會,就創造機會?”
韋孝寬的話讓宇文邕愣住了。
創造機會?如果機會是那麼好創造的,那就不會有“三分天註定,七分靠打拼”這句話了。沒有時機,你做什麼都做不成的。
“勳國公,此話怎講?”宇文邕沉聲問道。
“長安城的某一個地方,有個可以利用的人。這個人陛下要是用得好的話,那麼也是可以開啟缺口的。”
韋孝寬慢悠悠的說道。
“你是說……高演?”
沒錯,高演和高延宗等人逃出晉陽之後,流落草原,正好被橫掃晉陽以北的周軍逮到,帶回了長安。
現在被秘密安置在長安西城的某個地方。
這張王牌,宇文邕自己都忘記了,可是韋孝寬卻記得清清楚楚。
“高演,會跟我們合作麼?”
宇文邕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要知道,高演可是婁昭君嫡子,分量不是一般的重。對於高演來說,北齊就像是自家的田地,鄴城就是自家的後院,皇宮就是自家的房間。
現在帶著外人來顛覆北齊……說真的,跟認賊作父也差不了多遠了。
“他還有選擇麼?我們只是藉著高演的旗號,又不需要他去做什麼?陛下想得有些差了。”
這倒也是。
本來就是衝著妹子的身子去的,當然是怎麼爽怎麼玩就行了,根本不需要考慮處朋友跟結婚的事情,俗稱:耍流氓。
宇文邕就是要對高演耍流氓,那麼對方還能怎麼樣呢?
好像並不能怎麼樣。
“如此甚好。”宇文邕滿意的點點頭,像韋孝寬這種,才是當大臣的料,宇文憲那算是啥?純粹讓自己不自在。
“只是,此事要如何操作為好?”
想想進攻洛陽的難度,宇文邕的眉頭又皺了起來,說不擔心,那是假的。周國本來從南梁手裡奪得了荊襄與蜀地。
結果幾番折騰,荊襄丟了,後面還丟了南陽!
實在是不能再受到重大打擊了。
“此事交給微臣來辦就好了。春耕在即,齊國人力遠勝我國,趁著春耕出擊,我方遭受的損失一定遠遠多於對方。
所以陛下也不必想著幾天之內就把事情定下來。一切等春耕結束再說,等進入農閒狀態的時候,相信陛下所期待的機會,也就到來了。”
韋孝寬自信滿滿的說道。
他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宇文邕自然是沒有其他的好說了。他站起身,滿意的點點頭對韋孝寬說道:“勳國公乃是國之柱石,伐齊的事情,就交給勳國公了。有你在,朕自然可以把精力放在政務上。告辭,不必遠送。”
等宇文邕離開後,韋孝寬才微微有些焦慮的在書房裡來回走動,似乎遇到些許難題,並非如剛才看起來那樣自信滿滿。
“陛下性子還是太急了啊,齊王也是,道理是那麼個道理,可你也不能直接說啊。”
韋孝寬隱約看到了宇文邕和宇文憲之間的關係,在突厥公主來了以後,有了一個質的改變。
或許是宇文憲觸碰了宇文邕的底線,又或許是木杆可汗的二桃殺三士的計謀成功了,總之,這兩位異母兄弟,彼此之間的裂痕,似乎外人都能察覺了。
這對於目前的周國來說,絕對不是一件好事。但是對於韋孝寬或者京兆韋氏來說,卻又不一定是一件壞事。
事物的兩面,常常就是這樣奇怪。如果宇文邕猜忌宇文憲,那麼韋孝寬可以獲得的權力,將會更大!也會更加得到宇文邕的依仗,因為宇文邕總要依靠親信去統領軍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