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怕什麼來什麼。當長孫兕看到高伯逸的時候,對方也看到他了。其實這本來不是太要緊,因為高伯逸為人四海,喜歡結善緣,絕對不會把長孫兕怎麼樣的。
可是,高伯逸身邊還有個了不得的“隨從”,名叫高洋!
“九合,剛才那人一見到你就轉過身,莫不是刺客?要來行刺我的?”
高洋皮笑肉不笑的問道,似乎又找到了什麼樂子。
“那個,此人叫長孫兕,原本在長安當京官,跟在下有過些交往。不過嘛,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齊國腹地,微臣也是不知。”
高伯逸實話實說道。
“嗯,有點意思。你去把他叫過來,朕想跟他說說話。”
高洋若無其事指了指還背對著高伯逸裝鴕鳥的長孫兕。
“呃……微臣這就去。”
高伯逸感覺高洋真是吃飽了撐著。
沒錯,高洋現在就是閒的沒事做,完全沒考慮會從長孫兕身上得到什麼,他就是純粹好奇此人跑任城來做什麼。要知道,任城離長安,那可是非常非常的遠,到了讓人絕望的地步。
“長孫兄,你為何會在任城呀,真是難得呀!”
高伯逸拍了拍長孫兕的肩膀,後者轉過身來,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表情。
“伯逸老弟啊,我公務在身,就不和你多說了。告辭告辭!”
長孫兕轉身便走,沒想到一隻大手搭在他肩膀上。
“長孫兄,我剛才看到鵝王了,你帶我去你們住的地方吧,有個人很想見你,就是我都推不掉呢。”
高伯逸都推不掉?
長孫兕想跑,卻是被對方死死的按住肩膀。
“長孫兄,我在任城有一萬兵馬,這還不算鎮軍,還有護運河的隊伍。我確實可以放了你,但是惹某個人生氣的話,就不是太好了。其實他就是想和你聊個天,真沒有別的意思。”
高伯逸隱隱警告道,這下長孫兕真不敢跑路了。
高伯逸好對付,這個人耳根子也軟,然而他都惹不起的那個人,除了高洋還能有誰?
“你們隨我來吧,客棧裡還有個人,真的,別為難兄弟我了。”
很快,長孫兕帶著高伯逸和高洋,還有一群神策軍的侍衛,來到一家任城郊外的小客棧裡。此時此刻,七歲大的長孫晟,正帶著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人,打算離開客棧。
“都扣下,帶到客棧裡。”
高洋懶散的坐在客棧的廳堂裡,將這裡所有的房間都控制住,還將周邊的道路全部封鎖了!
大廳中供客人吃飯的一張桌案前,高洋看著驚恐不安的長孫兕,強作鎮定的神秘青年,還有一臉淡然的鵝王長孫晟,微微一笑道:“相請不如偶遇,今日我就請你們吃個飯吧。”
“你不是應該稱朕才對麼?”
長孫晟好奇的問道。
哦?這孩子挺厲害的啊!
“小子挺機靈的啊,你如何得知朕就是皇帝呢?”
“這不明擺著嘛,我師父在齊國已經是禁軍大將了,他都畢恭畢敬的人,除了皇帝還能是誰?”
長孫晟對著高洋翻了個白眼,絲毫沒感覺到他剛才其實已經在鬼門關裡晃了一圈。
“這孩子有點意思。”
高洋微微一笑,對長孫兕說道:“長安這麼遠,你們卻能跑任城這裡來,莫非,是來刺探軍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