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伽羅走到院子門口,又折返了回來。她還真有點擔心高長恭餓死,然後高伯逸回來以後,有點不好交代。
畢竟那啥,她現在已經是高伯逸的女人,怎麼否認也沒有用,哪怕她並不打算進家門就是了。
“呃…你是有什麼事情嗎?”
高長恭疑惑不解的問道。
看得出來,眼前這位年輕又美麗的婦人,並不是一位脾氣太好的主。
“凡事總有前因後果,你先說說你是怎麼到這裡的吧,看看我能不能幫你想想辦法,或者勸勸你。”
獨孤伽羅耐著性子說道。
拜託啊,以前都是高伯逸哄著她,曾幾何時她哄過別人啊!
要是這位再擺譜的話,她打算扭頭就走。
“唉,大哥這次真是把我坑慘了。”
高長恭深深嘆息了一聲。他那張俊臉糾結著,看起來十分愁苦。
“我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阿郎應該不是那樣的人。”
獨孤伽羅回想了一下高伯逸行事的風格,雖然他很好色,但是做事還是很縝密,思慮還是很周全的。
高伯逸將眼前這個男人軟禁,絕不是沒有原因的。
只不過他沒有告訴自己而已。
“我知道大哥是為了我好,但是,他的那種好不是我所需要的。
大節有虧,就是活著又能有什麼意思呢?”
高長恭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兩頓沒吃,天氣又冷,他的狀態也不怎麼好。
“吃吧,先吃飯。就算我想放你走,你也要有力氣走吧?”
“當真?”
高長恭一下子站起身,剛才的鹹魚狀態瞬間消失不見,變得精神抖擻起來!
不會吧,你這變化也太大了吧?
獨孤伽羅暗暗揣摩,將對方放走只是說說而已了,真要干涉了政務,高伯逸就算再寵自己,那也是要付出難以想象的代價。
哪怕是鮮卑的習俗,同樣是男主外女主內。
就算女主人在家裡權力無限大,甚至男人也要看臉色,也這不代表女主人能夠釋放丈夫抓來的俘虜。
獨孤伽羅只是想誆一下高長恭的口風,弄明白到底發生什麼事而已。
“那日我在齊軍淮河大營裡安排軍務,然後就收到了一封匿名信。
字跡是大哥的。”
高長恭開始跟獨孤伽羅講述是怎麼收到高伯逸的信,怎麼被騙到淮河對岸,怎麼被高伯逸誘捕,又怎麼被送到襄陽。
聽到如此“玄幻”的劇情,獨孤伽羅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雖然她也知道高伯逸不是善男信女,“攻略”自己的時候各種花招都用上了,但她覺得對方還算是個言而有信,有始有終,堅守責任的男人。
如果對方真的毫無責任感,還會把自己安排在襄陽嗎?
獨孤伽羅覺得自己和高伯逸只是兩個不該在一起的卻無可救藥的在一起罷了。
只是,為什麼高伯逸要對自己的義弟使用如此卑鄙的手段呢?他確實不是這樣的人啊!
獨孤伽羅還不能完全理解。
“阿郎…他人很好,為什麼要這樣對你呢?你們不是關係很好嗎?我感覺他從來沒做過對不起朋友的事情。”
“是啊,大哥就是人太好了,怕我出事才會將我抓這裡來。
只是我不需要他這麼護著我啊!
將軍馬革裹屍是宿命而已,死了就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