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高伯逸,你這個魔鬼,離我遠一點!”
高彾半夜驚醒,又夢見自己跟那傢伙親熱,兩人你儂我儂的,畫風十分詭異。
腦子裡迴盪著那天跟高伯逸在耳邊所說短促而急切的情話,不由得臉頰滾燙。
高彾已非無知少女,奉承話聽了不少,但像高伯逸這樣把床笫間難以啟齒的話說得那麼清麗脫俗,還真是第一次見到。
可以說重新整理了她的三觀。
“莫非,我真的已經美到他說的那種地步?”
這位“離婚”過兩次的高皇后不禁暗自得意起來。
這是一種很複雜的情感,又難於啟齒,所以她才沒到婁昭君那邊去告狀。
當時屋內動靜那麼大,門口守著的那兩個太監,估計什麼都知道了,回去跟婁昭君一說,自己要怎麼解釋?
“被他非禮?不是吧!我聽說你那時候挺盡興的嘛。”
婁昭君一句話就能把她高彾懟死。
“唉,一不小心著了那小子的道。還謀反兵變,就憑他也敢麼?”
高彾恨恨的說道,最讓她不爽的是,當時若是真的堅決一點,難道高伯逸就會強來?
現在回想一下,恐怕不會,對方只是在詐胡而已,或者叫試探。
“這個該死的小狐狸,難怪在荊襄之地,魏國那麼多人都被他耍得團團轉。”
高彾的心在往下沉,這次跟自己成親的,不僅不是元韶那樣的“老實人”,而且還狡詐得不像話,居然還未成親就已經騙了自己的身子!
然而她又恨不起來,高伯逸現在十八歲,就算什麼都不做,熬死自己也夠了,難道要跟他賭氣熬到自己老死?
高彾現在很擔心洞房時見到高伯逸那張洋洋得意的臉,然後出言譏諷自己。
就這樣胡思亂想了一夜,第二天高彾頂著個黑眼圈,就等來了婁昭君的訊息。
不過卻是讓她如墜冰窟!
“殿下大婚在即,太后特令我等送來陳國進貢的錦緞百匹,幽州羊皮千張,常平五銖一百萬錢。其它財貨,不一一贅述,禮單在此。”
他喵的果然是賣女,知道自己被那高伯逸睡了,不但不安慰,反而心急火燎的送來賀禮!
高彾肺都要氣炸了,對婁昭君的怨氣還在那高伯逸之上!
高伯逸怎麼說也是貪戀自己的“美色”,男人好色嘛,多了去了。也不算什麼稀奇事。
整個鄴城的男人都想對自己做這樣那樣的事情,只要他們有機會。
高伯逸只不過是有這個機會的人而已。
從這個角度說,高彾倒是有些釋然了。
“回去稟告太后,就說我十分感謝她老人家的關心,我銘記於心,片刻不敢忘記。”
高彾冷冰冰的說道。
“那奴告退。”
送禮的太監已經聽出來高彾對婁昭君大為不滿,卻也不敢停留,連忙回去覆命了。
至於婁昭君跟她女兒高彾之間要怎麼撕逼,他們這些做太監的怎麼能插手呢!
……
高伯逸家的府邸裡,一片喜氣洋洋,僕人們都在為婚禮忙進忙出。
只不過書房裡的氣氛,跟府裡其他地方完全不同。
“鄴城這地方頗不平靜,甚至可以說大亂在即。
盧老先生,你帶著楊素和臣萱,去齊州我岳父那邊吧,我都已經打點好了。”
高伯逸將一封厚厚的書信交給盧叔武,繼續說道:“盧先生乃是國士無雙,留在鄴城,只會被那暗箭所傷,我也是無奈啊。”
盧叔武輕輕點頭,眉頭不展。高伯逸的意思他自然是知道的。
說到運籌帷幄,決勝千里,他是行家裡手。高伯逸在荊襄的每一步戰略決策,盧叔武都提出了寶貴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