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征前的準備工作很多,高伯逸打算這次打出自己的旗幟,所以他要設計錦旗!因為計劃著以後染指所謂的“虎捷軍”軍制改革還未開始),所以他提前定做了一面“老虎旗”虎捷軍跟老虎並沒有什麼關係)。
還有東南諸州招討使的私人印信,軍府人員令牌,行營令牌,親兵信物等等,這次的危險程度可比上次洛陽之戰要大多了,當然準備也更充分。
上次洛陽之戰的三千宿衛軍已經跟隨段韶出征淮南,高洋又從鄴城大營裡調配了五百宿衛軍給高伯逸,弄得後者頭大無比!
百保鮮卑桀驁不馴!非常難纏!讓領兵將領頭痛。
不要弄錯了,他們在戰場上的軍紀非常好,絕對聽從指揮。
歷史上高長恭洛陽邙山之戰時臨時接替段韶,帶著五百宿衛軍衝擊北周大陣,這五百勇士無一逃竄或抗命!並未因為對方年輕就不守軍紀。
但平時麼……你若是不能壓服他們,領兵會非常難受。
“行吧,好歹也是宿衛軍啊。”高伯逸訕訕的從太監那邊接過領兵的半邊虎符。
沒想到宮裡傳話的人剛走,有一輛灰不溜秋不起眼的犢車就靜悄悄來到高伯逸家的後門。
“阿郎,宰輔楊愔來了!”
福伯在高伯逸耳邊低聲說道。
這死胖子來我家做什麼?我大婚他都不送禮!
“知道了,我親自去迎接。”
宰輔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高伯逸來到後門,大腹便便的楊愔站在門口,身邊還有個穿著灰色麻衣,看起來三十歲不到的大叔。這傢伙鬍子也沒刮,眼神空洞,看上去像是剛剛從牢房裡放出來的!
“這位是楊敷,我的同族,出自弘農楊氏,他剛剛從大理寺獄出來,你們還有點淵源。”
楊敷?沒聽說過!有個球的淵源。
高伯逸尷尬一笑道:“裡面請,我讓福伯準備酒菜。”
他暗想自己猜測的果然沒錯,這中年人居然真是剛剛從監獄放出來的!
楊愔這廝也真是的,卡著飯點來。還真是一點都不客氣啊!
高伯逸暗暗鄙視了一下宰輔大人的節操。
三人來到書房,一壺酒五個菜,三葷兩素吃起來倒也隨意。
酒過三巡,高伯逸輕聲問道:“宰輔大人百忙中光臨寒舍,不知有何貴幹啊?”
楊愔帶著個剛剛從牢房裡放出來的人來自己家,顯然不是為了混吃混喝。
“唉,看來你是沒見過我身邊這位了。”
楊愔輕嘆一聲道:“前不久的洛陽之戰,楊忠麾下的行軍司馬,就是我身邊這位楊敷。他不幸中的萬幸,完好無損被王峻手下的親衛抓到,鄴城獻俘後就一直關在大理寺獄。
念在同族的份上,我求陛下赦免了他,今日才去牢房裡提人。”
哦哦哦,原來是上次跟楊忠一起的倒黴蛋啊。
高伯逸沒印象,因為這一戰是王峻謀劃,斛律羨操刀的,他高大官人只是出了個餿點子,順便堵截楊忠。
看到高伯逸點頭,楊愔又道:“我想你此番南下手裡可能會缺可靠好用的人,於是我就給你推薦人來了。”
這位是西魏那邊的大官,背後捅我一刀怎麼辦?
高伯逸斜著眼睛看了楊愔一眼,沒說話。
“感念你的恩義,也是對上次戰敗的愧疚,楊忠已經將楊敷在長安的家眷送到鄴城了,不然我怎麼會把人送你府上!”
楊愔沒好氣的說道。
不會吧,你們世家做事真是肆無忌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