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能不能不要擦書桌了啊,這都是第三遍了。”
高伯逸打算寫一些文案,結果那個叫張紅娘的妹子一直在擦桌子,一遍又一遍。
“我又沒什麼事情做。你府上能做的事情,都有人做了啊。”
張紅娘嘟起嘴,十分委屈的抱怨道。高伯逸這才注意到對方那雙腿真是長得有點不像話,高湜該不會是個腿控吧?
“那你去臥房躺著吧。”
高伯逸把對方打發走,深深嘆了口氣,無力吐槽。
這妹子好像腦回路異於常人!按道理一個女孩到了陌生地方會很怕才對啊,還是說我人畜無害?
高伯逸陷入深深的自我懷疑之中。
算了,改天讓張晏之接她回去吧,不然自己肯定要被逼瘋的。
高伯逸攤開紙,斟酌了一下詞句,開始給楊愔寫信。
其它事情都好說,唯獨給李家提親這件事,必須要一個有分量的人出馬。
這事本來應該是渣爹高德政要做的事情,結果...不提了,說多了都是淚。高伯逸在心裡罵了渣爹幾句。
如果是宰輔楊愔出馬,李家順水推舟,沒有不同意的道理。
想想以後上班打卡,然後回家玩老婆,這小日子還挺讓人期待的。
奮筆疾書寫完了以後,他又拿出那本小冊子,用紅色的硃筆在上面將高嶽的名字劃了一個大叉。
這人看來死期不遠,連心腹幕僚,都已經察覺到大事不妙,以後儘量離這廝遠一點。
高嶽一死,朝廷裡的武將一個蘿蔔一個坑,必然會空出來至少一個位置,四郎的職權,似乎可以繼續往上面挪一挪了。
這件事可以稍微運作一下。出來做事嘛,拉自己人一把最重要,不然孤家寡人又能做成什麼事?
司馬消難府內有西魏的人,奔逃是大機率事件,只要看他這次有沒有來鄴城就知道。
不過也不好說,萬一是為了麻痺高洋而故意作出的舉動呢?
高伯逸決定考察一番。
他想看看這個司馬消難,是不是就如同司馬子如說的那樣,從小就勾搭父親小妾,不學無術。還是深藏不露,下一個司馬懿。
高長恭現在還小,可能沒辦法獨當一面,萬一西魏那邊派來一個猛將,拿誰去剛正面呢?
高伯逸算是有自知之明,他只是個會打黑槍的,要是正面遇上韋孝寬,楊忠,宇文憲這一類的,簡直就是直接送人頭。
“還是得找高洋要個t才行,不過千萬別是斛律光,才搶了人家兒子預定的妹子,背後不陰死你才怪。但是調動段韶的話,動靜實在太大了。慕容儼現在在南方的郢州,不能調回來。
選誰好呢?”
高伯逸站在高洋的角度思考了一下,發現居然無人可調!
“算了,不作他想,等把這件事彙報上去再說吧。”
高伯逸打了個哈欠,直奔臥房睡覺。
房間裡點著薰香,卻沒有點燈。他一路摸索著,腳都懶得洗,直接往床上一躺。
“誒?”
高伯逸感覺自己的手好像摸到一個人。
不是吧!怎麼有個女人!
他嚇得連忙點起油燈,卻看到床上躺著個妹子。穿著肚兜的張紅娘睡眼惺忪的看著自己。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難道不是你讓我去臥房的麼?”張紅娘打著哈欠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