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聲大樓外面的人群一片譁然,他們大部分都是顧博盈的粉絲,這次除了來見證穆白的新聞釋出會,還希望穆白能徹底退出射聲,不要再給顧博盈添累贅。
可是實際情況卻大大地出乎他們的預料,首先他們看上了直播,其次是他們之前就想到過,報刊和網上的報道可能有不實的地方,但是他們沒想到虛假到這種程度!
穆白的咆哮聲還在繼續:“正在看直播的朋友們,你們知道我為什麼冒著巨大的風險,一定要直播了吧?”
他晃了晃手中的報紙:“如果大家不是直接看到我的演說,誰知道他們會寫成什麼樣?”
在臺下,主動參加了工作室網站錄製小組的姬元潔咬了咬銀牙,雙眼像是要噴火一樣等了張朔一眼,她長這麼大,感覺自己頭一次這麼恨一個人!
正在看直播的人們,心中也突然感到一陣難言的憤怒,他們很想怒罵這些無良報刊,竟然把他們當傻子一樣騙。
於此同時,楊文君和老鄭組成的直播團隊,隨時把錄影分割並傳到網上,在網上掀起了更大的熱議,前來看直播的人不計其數。
楊文君沒想到,網站的註冊會員竟然達到了恐怖的三百萬,她慶幸昨天聽了穆白的話,租賃的一個更大的伺服器,不然別說是直播了,今天網站可能會一直處於崩潰狀態。
新聞釋出會現場的穆白開始質問張朔:“我父親在車禍中去世,母親含辛茹苦把我和妹妹撫養長大。
“總算是熬到我上大學,我終於有了能力一邊上課一邊兼職補貼家用,不管是寒冬臘月,還是三伏盛夏,我都划著輪椅奔波於自習室和畫室之間。
“從去年下半年,我的一些作品總算是被大家熟知,我也總算是有錢來醫治自己的雙腿!”
穆白說著說著自己都感動地眼淚直流,他大聲質問:“我問你,誰給你的資格讓你把我來之不易的作品毀掉?你有什麼資格詆譭在艱難中逆流而上的我?”
大廈外面響起了轟然的掌聲,有不少人在電腦前看直播看哭了。
穆白伸手胡啦了一把眼淚:“天可憐見,我曾經坐輪椅的經歷,到變成了能證明我清白的最大證據!
“也好在這些惡意抹黑的人沒長腦子,連我身邊的人都懶得采訪,就亂寫一氣。”
他突然又提高了嗓音:“我不會回答《昨清娛樂報》的任何問題,張朔,還有你們報社的總監,我恨不能生啖爾肉!”
這話又引得大廈外面轟然的掌聲。
張朔則頹然的坐到椅子上,連話筒都忘記遞還給工作人員。
穆白指出的漏洞是一個巨大的事故,整個報社都可能遭遇重大的打擊。
張朔之後,幾個記者的提問都比較溫和,大部分記者就是來湊個熱鬧,犯不著賭上身家性命跟穆白死磕。
《大週日報》的記者,還跟穆白品評起狄采薇的樣貌和身材,現場的氣氛一度非常和諧。
就在侯副總他們認為這場新聞釋出會,將會圓滿結束的時候,有個娛樂報的記者,卻絲毫不顧及穆白的攻擊性:
“大家好,穆白你好,我是《朝明娛樂報》的記者田誠,請問你在跟狄采薇交流的時候,她有過把你發展成齊國間諜的意思或者意向麼?”
不管是會場,還是看直播的人,都像看傻子一樣看向田誠,穆白不可能是齊國間諜,這已經是公認的事實,田誠還這麼問完全是在胡攪蠻纏。
穆白在聽問題的時候,就翻了翻面前的資料夾,這個《朝明娛樂報》也在他的黑名單上。
但是他在應對之前那些記者的時候,消耗了不少精力,他有些猶豫是不是還要盡全力反擊?
穆白沒有馬上回答田誠的問題,而是先打量了一下這個記者。
田誠是個四十來歲的男性記者,個子不高,有點禿頂,從他的表情和肢體語言上都看不出他的喜怒。
穆白立即意識到這是個不太好對付的對手,於是他隨口回答:“沒有。”
田誠又問:“剛才你說你跟狄采薇第二次對話,有許多不能公開的內容,是不是當時她希望把你發展成齊國間諜?而這些話不適合公開。”
“首先根本沒什麼不能公開的談話,你還能記得一個月前跟朋友之間的閒聊麼?如果可以,請你把跟誰聊過,聊的內容一字不差的轉述出來。”
穆白沒給對方接話的時間,接著又輕笑道:“而且你搞錯了一件事,不清楚狄采薇的身份,就一口咬定她要把我發展成齊國間諜。
“大家可能不知道吧,狄采薇是齊國的學士,是帶著交流和學習的心態來到周國的。”
田誠卻死咬住不放:“她的交流和學習,可能就是從事間諜活動的掩護!”
“哎,你這智商堪憂啊!”穆白笑了笑,開始認真起來:“如果我是個學士,就算我不是學士,哪怕我是個資深生員,狄采薇這樣的學士級別的人物,要把我發展成間諜,還說的過去。
“可是我就是個大二學生啊?她希望從我這裡得到什麼?我們班的課程表麼?還是我們學校有幾個校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