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軒在客廳抽著菸斗,跟出版社的盛副總談新書的發售。
“我預計初期的銷量要大於一百萬冊,”姜子軒抽了口煙:“很可能要奔著三百萬去。”
盛副總在菸灰缸裡彈了彈菸灰:“姜老師還是這麼有自信。”甚至自信的有點盲目。
“這次不一樣,你沒看那套插畫和封面?”
“插畫確實很精彩,”盛副總吹了吹不小心掉在褲上的菸灰:“可是大部分讀者都是奔著姜老師的名頭去的。”
“其實我一直想提醒你,那三個點的提成你給少了。”
“姜老師啊,”盛副總把菸屁股捻滅在菸灰缸:“那個穆白如果是弘文館的學士,別說學士,哪怕是生員,這個數確實是少了,他……”
姜子軒突然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指了指從剛才就開著,但一直沒人看的電視。
起初盛副總還沒明白是什麼意思,仔細一看,國禮《時空的對視》的作者也叫穆白!
他頓時就站起來,朝電視的方向走了兩步,不是自己聽錯了,真的是叫穆白!
盛副總問:“是一個作者?”
姜子軒點了點頭。
盛副總趕緊拿出手機:“喂,宣傳部麼?《生命的超脫》要再加一條廣告語:國禮品質作者穆白傾力打造的視覺盛宴。對,就是電視上說的穆白,記得把穆白兩個字調的大點!什麼!廣告已經投入市場了?那就全部撤回來,重新發!那是你們的事,我只要……”
姜子軒又抽了口煙,才發現菸斗裡只剩下菸灰了,他把菸灰倒掉,微笑道:“後生可畏!”
……
聖懷學院,周亞哲正在教室揹著手巡視學生們作畫。
有個老師從門口經過,看到周亞哲後微笑道:“周老師,你學生的作品上電視了!”
“誰的作品?”周亞哲到是沒太在意,來了聖懷八九年了,他教出來幾個很不錯的學生,其中有誰的作品能上電視很正常。
不過教室裡的學生們卻不淡定了,紛紛開始討論哪個學長或者學姐這麼有出息?
那老師道:“穆白。”
“穆,穆白?”周亞哲頓時就沒了底氣,雖然平時穆白一口一個老師叫著,他也確實給過穆白關照,可是在畫技方面,他真的是一筆也沒教過。
到不是他不願意教,而是覺得沒什麼好教的,起碼在理論方面穆白跟自己是一個級別的。
平時“老師、學生”的叫也就算了,現在穆白有了成就,他真沒底氣說自己是穆白的老師。
學生們也炸了鍋,穆白在美術系很出名,畢竟這位仁兄據說是差點就泡到美術系校花的牛人。
跟自己差不多大,人家已經有了這麼高的成就,實在有點打擊人。
學生們當中,到是有個女生激動起來,之前穆白還送過她一幅素描,不知道以後會不會成為收藏品?
周亞哲趕緊拿出手機,在網上找到一個關於國禮的影片,看了一會兒他笑道:“這小子!”
影片還沒看完,有個陌生的電話打進來,他接起電話:“喂,對,我是周亞哲,啊?呃,對,我是穆白的老師。什麼?你要求購他的作品?這個……”
應付了一個來求購作品的,手機接著又響起來,周亞哲皺了皺眉頭,不過還是接了起來:“喂,對對對,我是穆白的老師。什麼?想讓我教你孩子作畫?不行,不行。”
他作為老師,這點道德水平還是有的:“哎呀這不是錢的事兒,是穆白的天賦高,他在我兒基本上就是自習,這裡面……哎呀,這不是我獨家的教育方式。我,我不是謙虛……”
……
“媽快來看!老哥上電視了!”穆蘭在沙發上盤著腿,一隻手舉著插著鳳梨的牙籤嚷嚷道。
項寒雪從廚房伸出頭來:“什麼上電視?你哥不會是犯什麼事兒了吧?”
自從知道穆白跟楊文君創業,她心裡一直就掛念著。
“哎呀,媽,你盼老哥點好吧!要是他被抓了,咱們早得到通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