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宋哲翰的話,江童生愣了愣才問:“你是說,我們過於關注顧博盈和龍貓了?”
“一開始的時候,我也沒這麼覺得,咳咳。”雖然咳嗽了兩聲,不過宋哲翰依舊又點上根菸:“月初的時候,我是一心想要把龍貓這個火苗踩滅,可是這一個月下來,不管我們怎麼努力,都壓制不住《大天蓬》。”
“可能我們的努力還是不夠!”江童生恨恨地道:“三月份龍貓是不大可能會發歌,四月份的時候我把兩首新歌一起釋出,我就不信了,我們狠狠得稀釋古風歌曲市場,他還能取得什麼好名次?”
“你難道沒發現麼?我們搶奪的只是古風歌曲的固有市場,而顧博盈透過不停的演唱,創造出了許多新的古風歌曲愛好者。關鍵是我們在固有市場,也沒能搶過顧博盈。”
江童生手裡的煙都捏癟了:“那怎麼辦?就看著射聲這麼崛起一個‘歌王’和一個‘曲王’?”
“那自然不行,”宋哲翰微笑道:“不過再用二月的辦法顯然是不行的,到四月的時候,得來點別的招。”
這個話題他就這麼一言帶過:“我們得先搞清楚射聲的目的,才能對症下藥,接下來我們不能莽撞,也不能把太多重心都放在龍貓身上。
“前段時間準備三月份歌單的時候,我才猛然發現,公司裡的同事過於關注回聞跟顧博盈的鬥爭了,竟然造成了三月份沒有什麼好歌的窘境。”
江童生也沒有想到:“竟然到了這個程度?”
宋哲翰嘆了口氣:“二月份我們的成績雖然不錯,不過三月份肯定又會被射聲壓一頭。我估計這就是射聲的策略,用顧博盈和龍貓吸引我們的注意力,在關鍵月份他們就能從容應對!這樣一年下來,回聞的名聲就毀了。”
江童生想了想,還真有可能是這麼回事:“姓顧的還真狠,連自己親閨女都拿來當槍使。”
宋哲翰冷笑了一聲:“長信侯府一千多年都沒垮,他們多少次犧牲自家人才保住了侯府在周國的地位,這些沒人性的醜事翻翻初中歷史的教科書就知道。”
這回,他也準備給龍貓來一回陰著。
……
學校東門一家飯店的包間裡,穆白、姬元潔、吳軍看著桌子上的幾個菜都不說話。
這次雖然把胡隊長他們應付過去了,但也實在太驚險了。
吳軍抓起酒杯:“今天要謝謝你們兩位……”
“這麻煩是我們給你找的,”穆白到沒有推脫責任:“以後不能再這樣了,冒一次險都多餘,再來這麼一次,咱們三個就可能沒辦法坐在一起吃飯了。”
姬元潔也道:“這件事的主要責任在我,我當時不應該……”
穆白擺了擺手:“不說是誰的責任了,現在你已經可以正大光明的去工作室,吳軍該記錄的記錄,該彙報的彙報。有些不適合彙報的東西,你們商量這怎麼解決,不能再被抓個現行。”
“沒問題。”姬元潔首先答應下來。
她感覺到穆白剛才這話,多少有點生分,不過姬元潔並沒有太往心裡去。此時她心裡被愧疚佔滿,這事兒給穆白添了這麼多麻煩,還差點害了吳軍。
吳軍也道:“我也沒問題。”
他現在的心情則很複雜,說怨恨吧,不管是穆白還是姬元潔,他確實都怨不起來。說感謝吧,正如穆白所說,這事兒一定程度上的確是因他們而起,也感謝不出來。
穆白見餐桌上的氣氛太過壓抑,便笑著問吳軍:“你的畫技其實很不錯啊,如果在工作室工作,應該比做侍衛賺的多。”
吳軍搖了搖頭:“我家雖然不是大富大貴,不過一家人都是吃文藝這口飯,也不缺錢,就是做夢都想讓孩子考入弘文館好光宗耀祖。
“我雖然沒能考上弘文館,不過能在王室工作,也讓家裡人很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