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柯送穆白回學校的時候,已經十點多。
回到宿舍,穆白先給班主任李楊打了個電話,簡述了今天在射聲的經歷,以及明天的錄製計劃。
接到電話的李楊心裡很是欣慰,她勉勵了穆白幾句,又囑咐他注意安全,對錄製工作人員客氣一點等等才掛了電話。
穆白在睡前看了系統一眼,突然發現【欣賞值】竟然漲了不少。
他趕緊仔細檢視【音樂欣賞值:2。】
【技能:無。】
【繪畫欣賞值:36。】
【技能:栩栩如生,可以繪出事物真實的一面,給人一種躍然於紙上的感覺。】
【詩詞欣賞值:15。】
【技能:無。】
【總欣賞值:53。】
繪畫欣賞值怎麼突然“無中生有”?還不知不覺得漲了這麼多?
難道是今天在畫室那副素描的緣故?
穆白決定有時間再去畫室看看,說不定欣賞值還能再漲一漲。
次日是週六,穆白早早地起床,乘坐射聲公司派來的車離開學校。
孫柯早就等在公司門口,她身邊的高瘦男子,就是剛剛簽約的新人魏望。
一看到魏望,穆白總算明白孫柯為什麼對《王妃》這麼上心,魏望的形象帶著點冰冷,似乎打孃胎裡就帶著股冷酷。這樣的形象配《王妃》,真的是天造地設。
穆白注意到,魏望一見到自己的時候,眼神中有些輕慢,不過這種神采稍縱即逝,還很熱心的為穆白推輪椅。
有孫柯親自坐鎮,錄音室的工作人員也不敢怠慢,特別是鄭柏森還打來電話詢問,這讓工作人員不禁對穆白刮目相看。
鄭柏森一向以工作嚴謹著名,能讓他打電話問一句,那就說他也很認可這首曲子。
可是再看看穆白的年紀,連魏望在內的工作人員,又懷疑穆白跟鄭柏森是不是親戚?
畢竟作曲這個活兒,是很需要沉澱的。穆白的形象雖然很有朝氣,但眉宇間還帶了一兩分稚氣,怎麼看都不像是能出好曲子的人。
大家各懷心思,開始了錄製工作。
魏望剛唱了兩句,穆白就喊道:“停!這麼唱給人的感覺不對,你要把自己想象成是個暴君!”
作曲者在錄製的時候是很有發言權的,魏望點了點頭,重新開始唱。
沒唱幾句,穆白又喊停:“暴君並不代表一定是冷酷的,最重要的是那種捨我其誰的感覺。”
魏望連唱了幾遍,總是剛唱了一兩段就被穆白叫停,他心裡漸漸有些惱火,正準備懟穆白。
穆白卻在這時候微笑道:“辛苦你了,我也是希望能出好作品。”
這話把魏望說得沒脾氣,他要是真懟了穆白,到顯得他不夠認真。
關鍵是孫柯就坐在不遠處的沙發上翻雜誌,她沒有制止穆白,就說明她認為穆白的態度是對的。
魏望只好把這口惡氣嚥下去,繼續錄歌,可是唱了十幾遍,都被穆白叫停。
“休息一下吧。”穆白似乎有點失望。
工作人員面面相覷,心說這小子是鄭柏森親傳吧,要求也太高了。
魏望坐在沙發上一臉不爽地喝了口水,穆白划著輪椅過來:“我給你講個故事。”
魏望心不在焉地答應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