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自由?”亞托克斯嗤笑一聲,裸露在外的魔眼裡閃露出一抹戲謔,“難道你就不渴求更多的嗎?”
阿龍低頭沉默,內心忍不住開始順著下去浮想聯翩。
良久,阿龍的嘴角上揚,勾起一個微妙的弧度:“我是渴望自由...我更渴望別的...但...”
鯊魚話音一轉——
“這跟你有什麼關係?”
“你只不過是一把劍而已!我在跟一把劍說話?!”
“鯊呵呵呵呵哈哈哈哈!!!”
亞托克斯微微一怔,魔眼上下掃視了一眼大笑不止的鯊魚人,並沒有如鯊魚所想的那般,惱羞成怒。
而是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看著對方。
心想,這鯊魚莫不是腦幹缺失?你還知道你在跟一把劍說話啊?
這一通眼神下來,反倒是把阿龍給整破防了。
“你囂張什麼?不過是一把劍而已!!!”
他強調著亞托克斯是一把劍的事實,然而越是如此,亞托克斯越是認為他玻璃心。
魔眼轉悠一圈,細細打量之下,亞托克斯發現了此鯊魚人身上遍體鱗傷,滿是疤痕,有新的,也有舊的,看起來悽慘無比。
再結合此地的情況看,並不難看出來,這鯊魚是犯了什麼事了,被人毆打了一頓後關了進來,還要備受牢獄之災。
“嘖嘖。”
亞托克斯微微抖動劍身,好似一個人在搖頭嘖聲一樣,頗具喜感。
然而作為嘖聲的物件,阿龍並未感到歡樂,反而是怒火中燒,胸腔處的火焰如炸藥桶一樣瞬間被點燃了。
“我說了...你!只不過是一把劍而已!!!”阿龍咬著牙,指著亞托克斯面色猙獰地說道。
下一秒只見他顫抖著爬起身來,雙手分別抓起劍尖和劍柄,高高抬起隨後猛地向大腿上壓下去!
撲哧!!!
“啊——!!!”
與預想中的“砰”的一聲應聲而碎不同,巨劍不僅完好無損,還因為在亞托克斯的微操下,微微調整了一下角度,劍身的一面如切生魚片一樣嵌入阿龍的大腿裡。
阿龍低頭看著被刺入小半面劍身的大腿,保持著不雅的姿態,強忍著劇痛,伸出顫顫巍巍的手,不顧滿頭大汗所滴下的汗水浸溼了傷口也要將其拔出。
“你知道...我為什麼敢這麼說嗎?”
亞托克斯說著阿龍不明所以的話,因為他正急著想把劍取下來。
但很快,他就知道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了。
“啊!!!”
阿龍慘叫一聲,猶如訊號一般,附近幾個牢籠裡都紛紛發出狒狒叫一樣的聲音。
他們終於確定了,剛才的慘叫聲是從哪傳來的了。
惡龍!那個2000貝利懸賞的鯊魚魚人阿龍!!!
在這個關押的並不算什麼大凶大惡之輩的v1,阿龍算得上是某種意義上的天花板了,更別說他還是個稀有的魚人!
“你對我...做了什麼?!?!”
惡龍的牢房裡,曾經不可一世的鯊魚人如今正以一種非常恥辱的方式跪伏在地上,劇烈的疼痛使他話都快記不清楚,更別說站直了。
“做了什麼?”巨劍上的魔眼閃爍出一抹譏諷,“你這不正在體驗著我的力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