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他變得很陌生,陌生到我根本找不到現在的他跟過去的他的任何一個共同點。”
“是他的幼子出生?還是他去了一趟妙木山?亦或者是他經歷了什麼...我也不清楚,總之就是,他變得不問世事了起來。”
“就好像...在等待著什麼...”
一路上,羽村一直在訴說這些東西。
亞托克斯也沒打斷對方,而是想知道他到底在做什麼。
“也就是說,你發現了你兄弟的異常?”
“...是的。”羽村點了點頭,又好似想起了什麼,接著道:“我還記得,那年他的兩個孩子長大成人,因為他的分配起了矛盾,他不去調節,反而坐視不理,就好像期待這樣的事情到來一樣。”
“我很不理解,後來他告訴了......”
“告訴了你什麼?”
說到關鍵處,羽村突然停了下來,亞托克斯的心如同被撓了一樣,連忙追問道。
他攝取的記憶裡只有關於來歷與大事,根本沒有這些事情。
“到了。”
羽村沒有作答,而是指著前方道。
亞托克斯扯了扯嘴角,現在他很想給這傢伙一劍。
順著對方視線看去,只見一顆散發著淡橙色光芒的巨大圓球漂浮在那,其周身環繞著些許圓環,使得圓球格外的美麗。
“好看吧?”
“還行...”亞托克斯點了點頭,“很有毀掉的慾望!”
羽村微微一怔,這就是你對好看的東西的評價標準?
夠新奇!
“我還沒說完呢...”
“什麼?”
“剛才的故事......”羽村有些小怨念地說道。
“嗯。”
亞托克斯不鹹不淡地應了一聲。
羽村搖了搖頭,沒管他而是自顧自地道:“當初,我的哥哥告訴我,他從大蛤蟆仙人那得知了未來的命運。”
“結局是忍界和平,世間再次恢復寧靜,一如當年我跟他封印了母親之後的祥和。”
“而鑄造和平的,正是大蛤蟆仙人口中的命運之子。”
“嗯,然後呢?”亞托克斯一點也不意外,因為在攝取的記憶裡,有關於羽衣首次遇到那個所謂的“大蛤蟆仙人”的回憶,知道這蛤蟆是什麼貨色。
對於這種神棍,亞托克斯一向都是不屑一顧,敢忽悠到他頭上,唯有賜死!
“然後...我的哥哥,大名鼎鼎的六道仙人信了。”
羽村的臉色很平靜,就彷彿同意這個觀點一樣,然而下一秒,亞托克斯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後來才意識到,並不是我的母親變了,而是一開始,就是我哥哥他變了。”
亞托克斯來了興趣。
據羽衣的記憶裡描述,小時候他和弟弟羽村還生活的快快樂樂,認為母親是一個很好的人,後來偶然間發現了自己母親輝夜的所作所為——
派人去“供奉”神樹,實則是將這些人類吸乾生命力,以此來製造大量的活體兵器,白絕!
當時的羽衣大為震撼,常年跟人類長大,相關教育的缺失讓他為此陷入了茫然之中,以為自己的母親變了個人。
怎麼辦?不知道!
是救那些可憐的人類呢?還是站在母親這邊?
一邊是從小到大都視為自己人的人類,另一邊是生自己養自己的人類,這叫剛成年的他們如何選擇?
後來,一直到某個蛤蟆的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