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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的時候,三四獨立營眾將士脫掉軍裝,換上了緊身便服,酉時出邊關,進入花武帝國境內。隊伍沒有走寬敞的官道,而是打著火把深入荒蕪的大山,在荊棘莽叢中穿梭。
吳飛漢勒住馬韁停在一棵大樹旁,高舉火把前後觀望,心中納悶不解:“升官了,為什麼手下的兵卻越來越少了呢?這種殘酷的現實大人也能接受?”他策馬追上在前開路的韓紫青,不惑地問:“韓副總兵,人家一個正常的總兵,手下少說也有三百人左右吧,怎麼我們這個營才三十四個人啊?比以前的土匪隊還少了二十個,這不符合一個總兵的身份啊。”
韓紫青望都不望他一眼,隨口回道:“某人的頭上頂著變態的光輝,跟他有關的事,你怎麼可以用常人的角度去理解?”
吳飛漢點點頭,道:“雖然這解釋有點膚淺,但也算是切中了要害……我看我們這個三四獨立營,確實挺妖異的,三四,三四是什麼意思?我們現在沒頭沒腦地在這荒山野嶺瞎逛蕩,這是要幹什麼呢?”
“不知道。”
“怎麼會呢?他叫你在前面開路,不可能不告訴你的。”
“你有完沒完?!”韓紫青轉頭瞪他一眼,不厭其煩地說:“要知道真相,自己去問他,別來煩我!”這一聲喝斥,著實把吳飛漢嚇了一大跳,悻悻地收聲,暗自叫苦:“這世道究竟是怎麼了?偷你衣服的變態又不是我,你沖我發什麼脾氣?”
在隊伍的最後面,有一匹高大威猛的白色戰馬壓軸,那家夥,就像是黑夜裡的一顆璀璨明珠,顯得極為耀眼。而騎在它背上的人,不管從哪個角度看,從他身上根本就捕捉不到驍勇的英雄氣慨,他更像是個兵痞,左手拿著酒壺,右手叉著一串烤雞翅,正吃得津津有味,還命忠心耿耿的莫江在前面牽馬。
吳飛漢掉頭奔過去,好奇地問:“大人,我們都走了這麼久了,這荒山野嶺的,這是去抓野兔還是野雞啊?”
溪千夜灌上一口酒,拿出一方幹淨的絲帕優雅地擦了一下嘴巴,保持著招牌性的微笑,道:“吳副隊長啊,你餓了嗎?如果餓了,就在前面找個空曠的地方安營紮寨,要抓野兔還是抓野雞,你們自己看著辦。”
吳飛漢愣了一下,鬱悶地說:“我不是真要野兔和野雞,我就是想知道我們這是去幹什麼,這種感覺……就像某人講了一個極具吸引力的故事,但講到高潮的時候突然卡住不講了……那種痛苦,你明白嗎?”
溪千夜笑而不答,挺直腰桿極目望著遠方,月光下那座高高聳起的黑色山頭…
華炎歷812年八月,也就是十八個月前,嵐武帝國所擁有的西麓脈精礦無聲無息地被人抽走,時任國主嵐宮武懷疑是西部的神武帝國所為,而後,在其堂弟嵐宮文——也就是現任國主的鼓動下,發動了西征之戰。
不久,嵐武帝國與神武帝國會戰岐鹿。
史稱「岐鹿大戰」的那一場戰役,可謂是驚天地、泣鬼神,彌漫在岐鹿原野上的腥風,整整三個月都沒有散去,現在想想都令無數人心悸。那一戰,嵐武帝國的西征大軍不甚陷入四面楚歌的境地,最終,光榮地敗在神武帝國那位集武力、美貌與智慧三者並存的女戰神手裡,五十萬大軍得以慷慨激昂地唱著英雄贊歌、義無反顧地朝著地獄挺進。
也是那一戰,令前國主一命嗚呼,從而導致了發生在同年十二月的幽州政變。
次年一月,嵐宮文登上了嵐武帝國的國主寶座,而本應繼承大統的公主嵐非夢,從此陷入了一種類似於冷宮的環境,除了不愁吃喝之外,其它一無所有。所幸的是,她還活著,好好地活著。
也是那個時候,溪千夜離開了幽州,被發配到墨城邊關。
神武帝國那位被稱之為女戰神的高手——月驚瀾,雖然實力強大無匹,但以她當時帶領的軍力,根本不可能撲滅嵐武帝國禦駕親徵的五十萬大軍。嵐武帝國的慘敗,只是因為出了內奸,而現在那個混蛋,就躲在花武帝國境內的臥峰城。
前方,銀月下那座黑乎乎的大山,山腳下就是背靠黑峰山、面朝江海的臥峰城。
而刺客營的任務,絕不僅僅是單純地刺殺一個叛徒那個簡單,要不然,鎮國公派個實力相當的鬥宿師出手就行了,哪用得著劃出一個刺客獨立營?當然,這些細節,並不需要個個都知道,軍人的天職,就是服從命令,叫你往東走,你就只管閉著眼前往東走,不需要想著西面有什麼繁花玉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