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紫色中央貴賓臺的法力空間內,另一處貴賓金座上,端坐著一個二十多歲,英俊挺拔,雍容華貴的青年男子。
這男子身著純白道袍,胸口紋著一個淡金色的“天”字,透出淡淡的法力波動,只見他的神情中隱含著一絲憂慮和憤怒,似乎是在找尋著什麼。
這名青年男子就是陳二的哥哥,天罡殿真傳大弟子陳道遠。
尋常的真傳弟子,絕沒有資格進入貴賓臺中,與天河派各宮各殿的高層人物共同觀看大賽。而這陳道遠卻有資格進入,而且端坐在中央的位置,可見他的地位之高,並不在殿主之下。
“啟稟陳師兄,連日來我們派出三百餘名師兄弟,搜遍了參宿峰附近的大小山峰,至今沒有發現令弟的下落,恐怕……”一名內門弟子怯生生地說道。
“都已經過去十天了,我那個沒用的弟弟究竟去了哪裡?”陳道遠心中越來越不安,“陳二這小子平日裡囂張跋扈,必定得罪了不少人,但也未必有人敢對他動手,難道這次開罪了大人物,竟然不把我這個做大哥的放在眼裡?”
這時,另一名內門弟子來報:“啟稟陳師兄,我們一個小隊的人馬在參宿峰山腳的亂石堆裡發現了這個。”
那內門弟子說著,取出了一塊墨綠色的圓形玉佩。
“聚靈玉!這是我早年晉升真傳弟子時贈送給我弟弟的,此玉能夠聚納靈氣,陳二一直隨身佩戴。”陳道遠立即問道,“那亂石堆是什麼樣子?”
“看似是一塊巨石碎裂而成,道旁的古樹也被攔腰折斷,好像是有人打鬥的跡象。”內門弟子如實說道。
“不可能,陳二這小子雖然不堪大用,但好歹也有煉氣五層的修為,而且修煉了我傳授給他的後土訣,身旁又有兩個煉氣四層的打手,除非碰到修為高深的內門弟子,否則他完全能夠全身而退,怎麼連貼身的玉佩都掉落了?”陳道遠反複思量著。
“陳師兄,據我所知,令弟在十日前曾下山,找尋一名煉丹部私自出逃的雜工。”一旁的內門弟子說道。
“哦?”陳道遠問,“有沒有去煉丹部查證,當日私自出逃的雜工姓甚名誰?”
“小弟都已經打聽清楚了,此人名叫蕭元,據說在門派試練日中與金闕宮易長老的千金對練,竟然不落下風。”內門弟子說道。
“蕭元?”陳道遠立刻向戰場上看去,“原來是他!此人剛才輕易擊敗了秦峻義,據說是此次奪冠的一大熱門人物,呼聲極高。”
“陳師兄,要不要讓小弟們把蕭元小子捉來拷問拷問?”
陳道遠搖了搖頭,說,“此人的確有重大嫌疑,但是目前不是時候。況且他的背後有金闕宮易長老撐腰,不宜輕舉妄動,還須從長計議。且讓我先去探探易長老的口風。你們幾個,派人密切注視蕭元動向,若有發現,立即向我報告。”
“是!”兩人一閃,離開了貴賓臺。
就在此時,蕭元心靈深處隱約感到一陣寒意,彷彿被一尊大人物暗自窺視,他緩步走下戰臺,回到了休息區。
天地戰場上,第二輪大戰也進入了尾聲,透過兩輪較量,三千名外門弟子人選已經浮出水面,接下來便是三千外門弟子的排名戰了。由於此次大賽,前一百名的獎勵異常豐厚,甚至連內門弟子看了都眼饞,所有晉級的修士紛紛摩拳擦掌,準備接下來的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