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黎!你小子怎麼就把老子丟在那個地獄了啊!知不知道老子花了多大的力氣跳下窗戶跑出來的!”隨著話音,炎球的身影如一道瞬閃而過的影子,揮舞著手中的爪子便朝著鄭黎一躍而起,在空中劃過了一道赤紅色的光芒,要將自己的手爪揮下拍在鄭黎的臉上。
鄭黎倒是被嚇了一跳,畢竟自己可是在吃東西的時候被嚇到的,而且這炎球,在人形狀態的時候說話即便是吼一聲也沒有什麼特別的關係,只是這變成了貓狀態了之後,他的聲音在鄭黎和劉穆雨聽來,卻也是變得同貓咪無二了,在他們這裡也就只是一隻會說話的貓咪罷了。
不過想象一下,一隻貓的口中喊出人類的尖叫聲音,這一下的刺激,還不得給鄭黎和劉穆雨兩人帶來一種史無前例的衝擊啊?
鄭黎反應過來的時候,那炎球就已經揮舞著自己的手爪來到了鄭黎的面前,但鄭黎的身手也不是蓋的,只是將自己的身子一側,將手中的桂花糕高高丟起,而後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抓住了飛來的炎球,而空中的桂花糕,則是由劉穆雨代替他拿了下來。
“炎球,你這抓過來,我要是毀容了找不到老婆了怎麼辦啊?”鄭黎抓著三支垂下,雙眸之中閃爍著淚光,滿臉委屈的炎球說道。
炎球沒有說話,而是咬著自己的牙齒用一種悲憤的眼神看著鄭黎,就好似自己的貞操盡失,在這世間已經沒有活下去的必要了似的,看著炎球這樣,鄭黎把它放回了地上,又伸手抓住了它的脖子提了起來,坐在了天台的平臺上看著炎球已經疲憊不堪的眼珠子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在他們接來炎球的時候,說實話,鄭黎還是有些拒絕的,畢竟在一開始這炎球可是差點要了他們倆的命,就是鄭黎身體當中的奇怪力量爆發了都沒有能阻止它,要是讓他留在身邊,指不定會在什麼時候撓死他呢。
不過歐陽尋風也都和他們倆說了,炎球雖然是一隻妖,不過若是沒有經過歐陽尋風同意的話,它是不會變作人形的,更別說是使用那妖術來傷害他們了,這也就讓他們有想要報仇的心情,在炎球剛剛被他們收養的時候,鄭黎還藉著給它洗澡的理由,把炎球丟到冷水裡面想讓他吃吃苦頭,可誰知道,炎球這名字可沒有取錯,只是剛丟進充滿冰水的浴缸當中的時候,那一浴缸的冰水就好像是被丟入了一塊熾熱的生鐵一般,開始沸騰了起來。
雖說這鄭黎想要欺負欺負炎球,但炎球畢竟是一個百年之妖,雖然是一隻橘貓修煉為妖,但它卻終究是一隻大妖怪,即便身上的力量被歐陽尋風封印了大半,但只要不是對人,對物品它還是可以使用自己原本百分之五十的力量的。
可是這對於炎球來說,也是一個極大的打擊啊,自己從一隻修煉了四百年的炎貓妖,變成了一隻被人擼貓吸貓的用具,這怎麼說也是對它自尊心上面的一個打擊啊,但話說回來,著炎球在鄭黎這兒生活的其實也不算很差,鄭黎從小其實就已經開始一個人生活了,父母也早已離異,就只是留下了一套房子讓鄭黎獨自留守,因此不算上生活條件,鄭黎在這江南生活的也還算是自在,畢竟自己的父母雖然離異,但唸書的學費,卻還是會透過父母郵寄的方式送給鄭黎。
不過他們也都和鄭黎說了,自己只負責養他到十八歲,至於十八歲之後的生活,就是鄭黎自己的事情了,他的父母也不會再給他寄來生活費。
而歐陽尋風則不然,這兩年間,他可是瞭解到了鄭黎的家庭情況,相比較家中圓滿的劉穆雨而言,歐陽尋風則是更希望把自己接下來能夠投出的一切都放在鄭黎的身上,因為於別人相比,鄭黎可不止是他的徒弟這麼簡單,而是他生命以後的全部,或者說是,世人以後的依偎。
“我說炎球,你咋這麼鬧騰呢?我們不就上來吃個桂花糕嗎?你還久憋不住了。”鄭黎揪著炎球的脖子說道,炎球現在可是被鄭黎馴服的服服帖帖的了,畢竟自己的力量現在還存放在別處呢,要是一個嘴瓢,可能就算是四百年白費的事情了。
炎球將自己的手插在胸前,看著劉穆雨和鄭黎可憐巴巴地說道:“你們知道你們人類有多恐怖嗎?一大群高聳的怪物就這麼貼著我的身子想要把手放在我的身上揉搓!這對於我們貓族而言!你們知道是多大的恥辱嗎?要不是我的陰力不完全,老子早就把這一棟樓都燒掉了!”
鄭黎看著他眼中泛著的淚光,哭笑不得地問道:“不就是摸一下你嗎?人家又沒有啥惡意,你就得了吧你。”炎球卻是不這麼覺得,依舊慪氣得地看著樓下的操場,鄭黎無奈地看著身邊的劉穆雨,隨後把炎球放在了地上繼續吃著那桂花糕。
劉穆雨看著這一人一貓,心底說實在的,也很不是滋味,因為他知道,鄭黎和炎球這一人一貓,他們的命運,可是在冥冥之中就已經聯絡上了的。
就拿他們的命途說,鄭黎的家庭並不完整,而炎球,也是在百年前離開的主人,在五十年前,屠盡施家十口,因而留在施堂墓園當中鎮守死魂。以免自己犯下的過錯,導致世人波及,只不過在鎮守死魂的這五十年間,炎球的本心也慢慢地被死魂侵蝕,慢慢地黑化,以至於他會不斷食取進入墓園的人的魂魄。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不過經過歐陽尋風之手,也算是將炎球的內心再次洗滌淨化了,不過也不算完全,多少還是有殘留的黑暗面隱藏在炎球的內心深處的,就同鄭黎一樣,在十一年前的那個淅淅瀝瀝的雨夜,劉穆雨可是看在眼裡的,畢竟他可是鄭黎這十八年來唯一的朋友啊,哪有不瞭解他的道理。
劉穆雨看著鄭黎現在的樣子,心裡也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無奈,因為在這兩年之中,他也算是知道了為什麼鄭黎會去成為歐陽尋風的徒弟,其一就是能夠學習他朝思暮想的術法,其二,那便是為了生活。
天空隨著夕陽的落下,慢慢地從其原本的紅色變為了黑色,在相互道別之後,劉穆雨和鄭黎兩人,也從學校的門口揮手道別,各自朝著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回到了家中之後,鄭黎看著家中一片寂靜,炎球走進了房間之中趴在了沙發上說道:“鄭黎,你小子是不是太要強了,你乾脆和那老頭說你現在的狀況,讓他給你點錢不就能稍微過得好一點了嗎?還非要編著理由說自己是偷著家裡的桂花糕出來給他吃的,對那個老頭來說,一點錢可不算什麼。”
說著,炎球伸出了自己的脖子叼起了放在茶几上的一隻小魚乾,吧唧著嘴吃了起來。
鄭黎放下了包,點開了客廳的燈苦笑道:“我這哪是要強?這事情是我的家事,也不用和別人說太多,畢竟說了又不是一定可以解決,當初我的父母把我拋下,可沒有為我想讓我能夠像正常人活下去的未來。”
躺在沙發上看著天花板上吊燈的鄭黎嘆了口氣,不知道為什麼,明明自己擁有著一個屬於自己的小天地,卻又每天都嘆氣失落。
炎球看著鄭黎如此,搖擺著尾巴來到了鄭黎的旁面,對著鄭黎的臉說道:“那老頭絕對是知道你的狀況的,你也不用藏著掖著了,而且著兩年看來,這個老頭雖然看著很小氣,但我卻可以看出來,他心底卻還是有為你這個剛入門的徒弟的,而且對你家裡的情況,他也是瞭如指掌的,不然他也不會在這兩年間三番五次給你零花錢用。”
鄭黎苦笑了一下抬手抓住了炎球那肥嘟嘟的貓臉一邊揉著一邊說道:“這些事情你們妖怪哪裡懂,師父的確是有給我零花錢,我也知道他是有可能知道我家裡的情況的,但這些東西,師父不和我明說,就是為了讓我的自尊心能夠有所保留,至於以後的打算,你也就別繼續問了。”
炎球軟坐起來靠在沙發上看著鄭黎說道:“你們人類就是因為這樣太多愁善感,才容易被妖怪們算計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