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夏鼓了好幾次勇氣,聽到宋隱證實不是奪舍後,才終於開口:“會不會是有人故意設了一個局要害你?就像電視裡面演的,用藥物或者催眠師什麼的,做得天衣無縫,故意讓你以為被人奪舍,以為自己得了那啥病?……對了,你爸家裡是不是很有錢?會不會是你的那些親戚怕你回去爭遺產什麼的,故意害你?”
宋隱許凌風對視一眼,同時覺得少年人的想像力天下無敵,或者應該說陰謀論的影響力天下無敵?——也沒覺得自己比小少年老很多嘛,怎麼搞的好像成了爺爺輩?
洛桑面無表情地看著齊夏,然後,他伸出手,對準不遠處地毯上的酒瓶和酒杯,手一伸,離他足足有一米的玻璃酒杯搖搖晃晃地自行升空,在離地一尺的半空中顫巍巍地停留了五秒鐘,其後又搖搖晃晃地落下去,大概是沒有控制好,降落的時候杯身傾斜,著地的是杯身不是杯座,杯子摔倒,幸好是只空杯。
洛桑看回齊夏,酷酷的問:“你覺得佈局的人有本事教會我這個嗎?”
黑皮小少年傻掉。
看回宋隱,洛桑臉上泛起紅暈,貌似有點不好意思:“我照著那個傳承練的,這麼多天只練了這個,還沒練好。”
“你醒過來到現在只有十天,估計頭幾天你腦子太亂應該沒練吧?幾天時間就能練出這一手,已經很了不起了。”許凌風截住話頭,先表揚,再提問,“不過我有一個問題,你剛才說在‘那個人’的記憶當中是‘他們’,這個‘他們’,有多少人,你知道嗎?”
洛桑認真想了一小會兒,然後搖搖頭:“我不清楚,他的記憶亂七八糟,傳承也不完整,不過人數應該不少。而且他們好像認為自己不是人類,管自己叫‘神族’,管人類叫‘卑賤的人類’,很看不起人的樣子……對了,記憶中還出現過另外一種人,叫‘神侍’,好像是他們的僕人。可這三種人看起來都差不多,脫了衣服都長一個樣,反正我是分辨不出誰是誰的……具體怎麼回事我也搞不清楚。”
宋隱一下子聯想到竹曉的話,“只知道他們是同族,來歷成秘,自稱神侍”,頓時臉色大變:該不會就是那群伺養元獸的瘋子吧?真是這樣,很多問題就講的通了,比如他們為什麼可以預先選定閒陽,再比如他們為什麼伺養得出元獸……
真是這樣,問題就大發了!
“我知道政府正在調查這件事,他們很快就會找你詢問……”宋隱還要往下講,後面許凌風拽了拽他的袖子。
樓上唯二的椅子都被兩個少年佔了,宋隱和許凌風都坐在床上,宋隱坐床邊,許凌風則是盤腿坐在床中間,就好像這是他自個兒的地盤,而所有人都沒有覺出不對勁,好像本來就該是這個樣子。
被拽了袖子的宋隱扭過頭,許凌風已經搶過話頭。
“洛桑,我相信你講的每一個字都是真的,而且我猜想你講的這一切對政府非常重要,你現在講出來,應該不會再有人認為你患了精神類疾病。不過這件事關係過於重大,你講不講,講多少,對你個人來講這其中都有利,更有弊,我和你宋哥都沒有權力替你做決定,你回去好好想一想,自己拿主意。
兩個少年下樓去了,樓上宋隱和許凌風面面相覷,任誰都料不到是這麼一個結果,這也太離奇了。
半晌,許凌風道:“我怎麼突然有種錯覺,以前的那些神話故事,像女媧黃帝元始天尊還有眾神之戰什麼的,搞不好真的發生過?你想啊,地球的歷史長達50億年,人類的歷史,就算從類人猿算起也才只有幾百萬年,50億當中包含了多少個幾百萬?再說類人猿是人類先祖的說法只是一種假說一種推測而已。你說有沒有可能我們人類其實早就出現了,只是文明出現了斷層,就像現在一樣,末世突然來臨,人類幾乎團滅,倖存者從頭再來,因為環境鉅變不得不走上另外一條路,舊日的輝煌只能留在傳說當中?”
許凌風越想越覺得是這麼一回事兒,一拍被子:“肯定是這個樣子的,我們大家都弄錯了……靠,以後誰敢再說我家祖宗是隻猴子我跟他急!”
宋隱給他逗樂了:“我希望我能回答你的問題,不過很抱歉,我現在正在思考元法時代是不是真實存在過,如果存在過,它距現在有多少年?等我這些問題有了答案,你的問題就迎刃而解了……或者我應該問問宮駿軒,說不定這是他的研究科題。”
許凌風洩氣了,想這些天馬行空的高深問題做什麼,以後的日子更熱鬧了,除了天災人禍怪獸吸血鬼,現在又冒出來一個會奪舍的神族……還“血脈覺醒”,你“覺醒”了,我怎麼辦?這他孃的……人類肯定是得罪了老天爺,這是要團滅的節奏啊。
他動作麻利地開始脫衣服,邊脫邊迴歸正題:“頂頂呢?你打算怎麼辦?”
宋隱明白他的意思,沉默了一會兒:“算了,反正是阿涼託付給我的,無任如何我都會把他撫養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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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做個dna吧。雖然不管頂頂是不是你兒子,你都會把他養大,但不做的話,你心裡永遠都會有一個疑問擺在那裡,永遠都有一根刺,如果是你的孩子,頂頂就太可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