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凱爾薩斯又摔了東西,不過他發脾氣的目標竟然是四顧問中的卡波妮婭和桑古納爾男爵——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
“什麼?你們把她跟丟了?”凱爾薩斯很沒風度的抓著自己的頭發,“你們竟然能把她跟丟了!”
桑古納爾男爵一臉沮喪的回答道:“王子大人,我們跟著她這麼久了,她早就明確的表示了厭煩,多次試圖擺脫我們。而且,王……呃,她是一個法師啊,她想要去什麼地方,真的是我們難以掌握的。”
“虛空風暴這種地方,不借助向量定位儀器,根本無法傳送!”凱爾薩斯把眼睛一瞪,身為法師的他比桑古納爾男爵更瞭解法師。
星術師卡波妮婭小心的說:“也許……呃,我諮詢過魔導士軍團的幾位高階魔導師,他們說如果有目標地點的準確座標和法術印記,可以冒險強行傳送……也許她……”
凱爾薩斯一臉的震驚,他盯著卡波妮婭問:“冒險?強行傳送?這個時候她能去哪?哪裡會值得她冒險傳送呢?”
卡波妮婭緊張的有些結巴了:“符合條件的只有……銀月城……也、也許……她回、回家……”
卡波妮婭的聲音越來越小。凱爾薩斯的臉上則露出迷惘的神色。
桑古納爾男爵幹咳了一聲,硬著頭皮說:“王子大人,霜……老公爵那,要不要……”
凱爾薩斯似乎突然被抽掉了全身的力氣。他一下子癱坐在椅子上,急促的喘息著,很久以後才開口說道:“那邊不要管。首先要確認她在哪裡。嗯,你親自回銀月城,一定要找到她,保護好她!”
桑古納爾男爵喃喃的說道:“可是她已經明確表示了對我和我手下的厭煩,在艾澤拉斯,我更跟不上她了……”
凱爾薩斯思考了一會,說:“你,帶一隊準備好的日怒部隊,以聖光灌注的理由回去——你們是真的進行聖光灌注,但是你要告訴阿斯——不,你告訴雷爾迪斯,他的海軍陸戰隊不是據說很厲害嗎?給我保護好她!我給他再撥五萬金幣的艦隊經費——不不不,告訴他,他要多少海軍經費我給他批多少,只要他和他的手下能保護好她!”
看著桑古納爾男爵領命離去,星術師卡波妮婭思慮良久終於忍不住小聲問道:“王子大人,既然……既然您這麼重視她,為什麼不……為什麼不把她請回來呢?”
卡波妮婭已經做好了迎接王子的雷霆之怒的準備,但是出乎她意料的是,凱爾薩斯只是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很久以後,就在卡波妮婭都要告退的時候,凱爾薩斯才低聲說道:“為什麼?也許,是因為我走的是一條不歸路吧……我不想她再跟我一起冒這個險……”
…………
銀月城。
雷爾迪斯的左臂吊在胸前,這是他舉盾格擋死亡騎兵的沖鋒時斷掉的,同時斷掉的還有四根肋骨。由於他突入戴索姆斬殺達爾坎的表現,他得到了一枚勳章,但是同時銀月議會和血騎士內環議會都嚴令禁止他再不經允許投入戰場。雖然他以奎爾丹納斯艦隊指揮官的身份可以不顧銀月議會的命令,但是他不得不顧及血騎士內環議會的命令,畢竟他是辛多雷第二個血騎士,也是內環議會的一員。
於是他悠哉遊哉的斜倚在血騎士內環議會大廳裡的一條躺椅上看著前線的戰報。天災軍團突然放棄了已經佔領的艾倫多爾河以北大片區域,退回河南岸。一直在前線指揮戰鬥的瑞文戴爾男爵也消失不見了蹤影,取而代之的是另一個死亡騎士。有斥候報告稱這個死亡騎士曾是達爾坎的副官,叫做洛林·永夜。雖然沒有更多的情報,但是顯然這個洛林·永夜是個很有能力的軍官,因為他硬是頂住了血精靈和被遺忘者的聯軍,死死守住了河岸的同時,還派兵封鎖住了海岸線。
雷爾迪斯把最近的一疊戰報都看了一遍,整理出一些資訊後,卻發現沒有多少利用價值。於是他放下戰報,拿起瓦蕾拉買給他的血薊飲料。
就在這時,一陣能量波動在空氣中出現。
雷爾迪斯大驚,和多位高階魔導師打過交道的他馬上就反應過來,這是法師傳送法術的徵兆。可是哪個法師會傳送到血騎士大廳裡?銀月城的傳送印記設定在日怒之塔的偏殿裡,這得是多大誤差啊?
一陣光芒閃過,法師的身影踉蹌著從空氣中出現,一下撞在雷爾迪斯的躺椅上。
“噝——”雷爾迪斯被骨折處傳來的痛感刺激,抽了一口冷氣。
撞到雷爾迪斯的血精靈法師卻似乎毫無反應,搖搖晃晃的挪步往外走去。
“你——呃,你是……”雷爾迪斯覺得眼前的血精靈有些面熟,反應了一會才驚道:“你是洛琳西亞·霜葉?阿斯塔洛的學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