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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爾迪斯到哪去了?他自己也不知道。
當雷爾迪斯醒來的時候,他只感到頭痛欲裂。他似乎剛剛做了一個很長很奇怪的夢,因為夢中有兩只會說話的大沙漏。
在夢中,一隻沙漏說:“我沒見過這個叫雷爾迪斯的家夥,他應該是不存在的。”
另一隻沙漏說:“我識得真實的存在。也許,你將是應該不存在的存在。”
第一隻沙漏說:“如果我不存在,你如何召喚我?又如何響應了我的召喚?”
沙漏說著,開始笑了起來。另一隻沙漏也開始笑。兩只沙漏就這樣詭異的笑起來,笑著笑著就變成了一隻沙漏在笑,然而雷爾迪斯又分明的感覺到,這兩只沙漏都在笑。
雷爾迪斯想問一問,沙漏怎麼會說會笑,然而他努力的張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不知過了多久,雷爾迪斯終於從昏睡中醒了過來。
“這是哪?”雷爾迪斯發現自己所處的地方似曾相識。
只一瞬間,雷爾迪斯就想起了這個地方,想起了這個似曾相識的環境是哪裡。
“我暈!怎麼是這裡?”雷爾迪斯大叫:“小基!小基!”
然而任憑他大喊大叫,基爾裡克就是沒有出現,甚至雷爾迪斯自己也感受不到契約的力量——沒有這種力量,自己確實無法把基爾裡克召喚到這個世界。
雷爾迪斯感到很茫然,很無助。
他小心的來到熟悉的大門前。門板破舊,上面的封印依然存在而且完好。他試著推了推,卻打不開門。轉身,繞行,到後門外,依然如此。
雷爾迪斯苦笑一聲,這難道是傳說中的緣分?自己和一個破落的建築的緣分?
坐在破舊的木質臺階上,雷爾迪斯慢慢回憶著。
他想起自己在海上遇到了海怪,他想起自己操練海軍陸戰隊,他想起自己率領部隊收複陽帆港,他想起自己在魔癮集中營的往事……
時間就這麼一分一秒的過去,不知過了多久,雷爾迪斯終於從回憶中清醒過來。他站起身,決定離開這裡。
雷爾迪斯沿著記憶中的路線走著,小心的躲避開有危險的地方。
他沿著小徑,穿過山嶺,跨過小橋,在叢林間行走,在河灘上行走。他遇到過毒蛇和猛獸偷襲,也遇到過原住民的襲擊。他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不知道自己戰鬥了多少次。他開始覺得記憶時而模糊,時而清晰。
他一直在走,沒有停歇過,即使在和毒蛇猛獸原住民的戰鬥後也是毫不停留的直接就走,甚至沒有處理過傷口。
但是奇怪的是,他已經不知走了多少天的路程,卻一直沒有感到疲憊;他已經很久沒有處理傷口,卻沒有任何感染發炎或者身體不適、行動不便的情況。
他就這樣一直走著,不停的走著,直到他遇到另一個熟悉建築。
…………
天空船長卡貝克拉一直在哭,哭得堪比醜女做了寡婦,哭得堪比老婦喪了獨子。
她在前些天接了一個生意——送幾位客人去提瑞斯法林地。但是她萬萬沒有想到,那幾個客人竟然是去那裡試圖刺殺被遺忘者女王希爾瓦娜斯的。
如果僅僅是如此,對於自私成性的地精來說,她也不會如此傷心。關鍵是那幾個客人為了保密竟然把他們騙下飛艇要殺人滅口,她的手下多數船員都遇難了,只有她和領航員哈奇比較機靈逃回了飛艇上。雖然避過了死亡,但是飛艇卻被客人中的一位戰士投擲出的巨斧打傷了螺旋槳推進器。為了逃命她和領航員哈奇強行駕駛飛艇離開了提瑞斯法林地,但是這對推進器造成了極大的損傷。
黴運到此並沒有結束。就在她把飛艇停在銀松森林和提瑞斯法林地的交界處進行修理的時候,一隊被遺忘者哨兵找到了她。被遺忘者認為卡貝克拉和她的飛艇為被遺忘者的敵人服務,這違反了之前的貿易協定,要求她和她的飛艇立即離開被遺忘者的國度。
這一次航行,卡貝克拉失了手下,壞了飛艇,還被斷了貿易航道,是以她傷心欲絕。哪怕僱傭到了工錢及其低廉的勞動力幫她修理飛艇,她都不能高興起來哪怕一點點。
如果是懂得人情世故的,都明白此時不能去碰觸卡貝克拉的傷心事。然而畢竟還有那年輕不通世故的,自然就觸到了卡貝克拉的黴頭。
小地精油門穿著髒兮兮的破衣服,上面滿是油汙和海水鹵過留下的鹽漬,一雙小腳趿拉著兩只很舊的拖鞋,被海水浸泡後又曬過太陽的面板都緊繃繃的,有的地方已經裂開了口子。
油門來到卡貝克拉的身邊,咬著嘴唇,似乎在進行激烈的思想鬥爭。他的手甚至因為用力,把被海水浸泡後緊繃繃的面板都掙開了裂口。
終於,油門似乎下定了決心,他小心的從口袋裡掏出一把錢幣——這是他最近這些天積攢的工錢。
油門捧著這些錢,遞到卡貝克拉面前,說:“卡貝克拉船長,我攢了些錢,你先把飛艇修好。我會繼續努力賺錢,直到足夠送我去銀月城……”
“銀月城?!”卡貝克拉瞪著已經哭得紅腫的眼睛,對油門大聲的咆哮:“你說銀月城?如果不是那個該死的長耳朵給我介紹了這麼一條航線,我的飛艇會變成這樣嗎?哼!如果讓我看到那個長耳朵,我一定要好好教訓他!讓他給我出的這個餿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