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張大師身上。估計只有他才有可能告訴我們這裡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就算他說的話再不科學,又或者根本就是胡亂編造的,我也信了。因為我已經不偏執於尋找事情的真相,我只想找一個人十分權威的人帶給我心靈的安慰。也許這就是所謂的信仰才能帶給人的安全感和心靈的平靜。
迫於眾人的壓力,此時的張大師再也沉默不下去了。他用手指計算著什麼,隨後重重地嘆了口氣,說:“我之前也跟大家說過,此地是民間傳說中廣州龍脈的起源,這裡設了各種機關我是可以理解。因為以前的王族要保護自己的龍脈才能讓子孫們坐穩江山。但這裡出現了詐屍,我就相當不解。這裡是聖地,按照風水學理論,聖地不可能有陰氣,所以不可能產生詐屍。但剛才經我一算,這裡的確陰氣很重。不過這股陰氣不是源於龍脈,而是來自於外界。”
“這話怎麼說呢?”我不解地問,“好好的一塊聖地,為什麼會被陰氣入侵呢?”
“這外來的陰晦之氣充滿怨恨並且十分邪惡,想必是死前蒙受了很大的委屈。”張大師說。
“有怨恨很正常!”李教授說,“古代一般修建大型地下墓室或者藏寶地方,修完後會把工匠都殺死,或者都困在裡面等死。”
“不,那種怨氣不足以讓陰氣入侵屍體,從而產生詐屍。應該有更強烈的怨氣!”張大師說。
“等回去我要翻查歷史資料,看看歷史中這裡是否有過大型的屠殺!”李教授說。
“之後我會來這裡做一場法事超度怨恨的亡靈!”張大師說。
“隊長我們還追不追!”馬騮說,“她走進去了。”
只見徐莉走進黑暗的通道消失不見了。
曹隊長看著張大師,張大師點了點頭。
“走,所有人跟緊一點。”
我們朝盡頭小跑過去。在進入通道前,曹隊長示意所有人都打醒十二分精神,因為通道比較狹窄,只能容納兩到三人並行,我們人數比較多,如果發生什麼事來,逃生會很困難。
隨後我們所有人都進入了通道,手電筒和營地燈的光把狹窄的通道照亮。裡面迴盪著我們三十幾人的腳步聲。
通道比較長,我們小跑了快十分鐘還沒看到前面有盡頭,也不知道這條通道會通向哪裡。但這暫時不是我想的問題,現在的問題是追尋徐莉的屍體。
但奇怪的是,我們看到徐莉進入通道沒多久就小跑追過來。以徐莉剛才那種緩慢的行動方式,我們應該一早就追上才對,但我們跑了那麼久,依然沒看到她的身影。這裡只有一條路,沒看到岔路,為什麼徐莉的屍體會無緣無故消失了?又或者無緣無故加速前進了?難道這裡又是什麼兩儀陣法?我們又在繞圈子嗎?
我把我的顧慮告訴了張大師,他表示暫時沒跡象表明這裡是兩儀陣法。
我們只能繼續往前走。剛才在大湖上走了一個多小時,快速跑了十多分鐘,現在又小跑了差不多十分鐘。我的體力快透支了。但最吃不消的是兩位老人家,張大師和李教授。而三四十歲的陳教授雖然體格比較強壯,但也快吃不消了。所以曹隊長不得不命全隊慢下來。
我心想:剛才看到的背影應該是徐莉沒錯,雖然沒看到她的正面。但根據衣著、揹包和身形可以肯定那就是徐莉。但她明明死了,當時她明顯沒有體溫和心跳。詐屍我也認了,但一具屍體是用什麼方法繞過我們,走在我們前面?對這問題我又驚又奇。
這時我很矛盾,不知道該不該追上徐莉,我害怕見到她。屍體我雖然看慣了,但我害怕看到一具能動的屍體。
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曹隊長再次舉起右拳讓全隊人停下。我因為在思考,沒留意曹隊長的手勢,所以一個跟頭撞上了前面的阿毛。阿毛身強力壯,沒被我撞倒。
“謝法醫,你幹嘛了?”阿毛小聲地說。
“我……”
“噓!”阿毛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小聲說,“別大聲說話,前面好像有東西!”
我隨即往前看。
“把所有燈都滅了!”在最前面的曹隊長說。
我正奇怪為什麼要無緣無故滅燈。如果光一滅,這裡肯定會陷入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當我們的手電筒和營地燈都熄滅後,我發現前面有光。但看不到光的源頭。前面不遠處有一處出口,出口外面的地方應該很大,光源不在通道的正前方。
“這裡為什麼會有光?”特派員走到最前面小聲對著曹隊長說。
“我也不清楚,但這光很特別!”曹隊長說。
“有什麼特別?”
“這光並不是發散型,而是射線形型。”
“有什麼問題嗎?”
“特派員,你還沒想到嗎?”馬騮說,“射線型光不就是手電筒的光嗎?”
我聽到後驚訝地走到前,說:“難道真的是徐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