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越追越近,我的心越跳越快。
曹隊長突然舉起右手握緊拳頭。幸好我以前大學軍訓的時候有專心聽教官講課。我們以前軍訓是白天體能訓練,晚上聽教官講解軍事知識。
曹隊長的這一動作是特種部隊的專業手勢,意思是要求隊伍全部停下來。
隨後我們所有人立刻停下來,只見那兩具屍體距離我們十米左右。
“朝他們的腳部射擊!”曹隊長說。
“是!”眾人回答。
軍人們都左手舉著手電筒照著目標,右手拿著槍搭在左手上面瞄準。
“啪!啪!”的幾聲槍聲響起,都精準地射在屍體的腳上。
我更加佩服被挑來的軍人們,他們一定都身經百戰。因為這裡不僅僅光線不足,而且目標在快速移動中,他們居然都能準確命中。
結果既是情理之中,也是預料之外。子彈對屍體來說當然沒有任何阻撓作用。但只見那兩具屍體被打中腳後速度不僅沒有減慢,而且好像還比剛才飄得更快了。我感覺三魂七魄都要跟著這些屍體一同飄走。
“它們好像跑得更快了!”馬騮重重地吞了一口口水說,“阿春和阿森的屍體會不會知道我們在追它們?”
“就算是詐屍也詐得有個限度嘛!我總覺得怪怪的。”阿毛說。
“繼續追!”曹隊長。
眾人繼續追過去。期間軍人們不時朝屍體兩側開槍。邊跑邊朝移動的目標射擊,就算神槍手估計也很難辦到。軍人們也不例外,子彈都射在屍體附近的地上和柱子上。估計曹隊長的目的是想試探這些屍體是否真的意識到我們在追它們。
但最不想發生的結果發生了。那兩具屍體似乎真的知道我們在追趕它們,它們飄得越來越快,而且它們好像有意識地在躲避我們的槍擊。
這已經不是驚慌就能完事了。原本被確認死亡的兩個人居然會無緣無故動起來,一開始它們是雙腳立著飄,而現在它們是在地上以一種接近趴著的姿勢飄。最重要的是它們好像是有意識地在避開我們的攻擊。
現在用科學和玄學都已經沒辦法解釋清楚那兩具屍體的行為。我覺得用有意識的屍體來形容它們是最貼切不過。
那兩具有意識的屍體雖然越飄越快,但我們跑快一點的話也能勉強趕上。剛才由於停下來射擊而拉開的距離很快就拉回來了。眼見距離又被拉回到十來米遠。我隱約看到那兩具有意識的屍體剛剛經過的柱子在慢慢轉動。
“它們觸碰到什麼機關嗎?”我問。
“不知道!”阿毛說。
我們四人由於跑得比較快,很快就經過那好像在轉動的柱子。
“咔嚓”一聲從柱子裡傳出,隨後柱子在快速轉動。只聽見頭頂上傳來轟隆隆的聲音。
這下我覺得不妙了,那兩具有意識的屍體肯定觸動了機關。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的。這種時候我也不知道希望它們的行為是有意還是無意比較好。總之哪種行為都不好,它們本身存在就已經非常不好。
曹隊長立刻舉起右拳示意我們停止。如果觸碰到機關,還到處跑的話很容易沒命。我們必須打醒十二分精神看清楚究竟觸發了什麼樣的機關,然後才做出相應的對策。
轟隆聲是從頭頂傳下來的,我們都用手電筒往上面照去。頂部不高,大概一層樓多一點而已。聲音吵鬧了一會後突然靜止了。全場靜悄悄的,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幾乎連旁人的心跳聲都聽到了。
沒人敢輕舉妄動,大家都在等待機關觸動後可能出現的危險。這種驚心動魄的等待,感覺一秒鐘都過得特別漫長。我們好像等了好久,但我看了看手錶,原來只等了十幾秒而已。
這時沒人敢出聲,也沒人敢動,我們就像在玩一二三木頭人一樣。當數數那人轉身看著我們的時候,我們都不能動,一動我們就輸了。
但這樣一動不動的等待也不是辦法。阿毛是第一個等不下去的人。他兩邊看了看,然後說:“好像沒什麼動靜了,也許是年代太久,機關壞了!”
“有這個可能!”曹隊長說,“我們繼續追蹤,但一切要小心!”
眾人剛想出發,我發現手電出了點問題,它在不停地眨,時明時暗。不僅僅我的是這樣,其他人的都是這樣。
馬騮拍了拍他手中忽明忽暗的手電筒,“該不會這個時候沒電吧?”
“不可能這麼巧我們四人的手電筒同時沒電!”我疑惑地說。
“至少還能照明!追上去再說!”阿毛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