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一個毫無奮鬥目標的已畢業大學生來說,活著就只有迷茫,痛苦,接著就是麻木,然後老去。再回頭看看,我究竟做過了什麼,我怎麼什麼也記不起來了。
雖然明白這個道理,但我還是在百般無聊的現實生活中,苟延殘喘地活了下來。直到那個晚上,我的人生重啟了生命之光,是一個揹負沉重代價和使命的命運旅程。
大學畢業一年多了,我活得就像窩囊廢一樣,因為我從事著一份可有可無的工作。我是一名股票經紀人,不用上班,只要有客戶就能賺錢。我靠著幾名有錢而且喜歡炒股的親戚和朋友,活得還可以,餓不死,也撐不大。
我每天早上九點鐘起床,看看大盤,然後等開市,雖然從業人員不能炒股這是有明文規定的,但這些明文基本都是廢的,有哪個證券工作者不炒股呢?全國加起來,用十個手指頭估計也能數得完。
接著下午三點收市,覆盤後,我一天的工作就基本完了。而且大部分時間都在家裡。我在別人眼中活得挺逍遙的,相信很多人都很羨慕我的工作。
肥寶,是我一個大客戶,也是我一個從小玩一起長大的好兄弟。他是拆二代。嘻嘻!比起那些富二代、官二代、紅二代等等,他並不算什麼。但能背上‘二代’這個‘美名’,他最基本的必要條件還是有的,就是錢。
肥寶的村前幾年徵地拆遷,他是他們村裡房子和地都最多的人。在這裡簡略列舉一下他的財產,村屋五棟,而且每一棟單層上百平米,基本都五層以上。耕地二十畝。山頭兩座。外面人稱的土豪,就是說他這種人了。
政府這麼一徵,他就這麼輕易地坐上了拆二代的寶座,並且手裡拿著一兩個億。他的父母也不是吃齋的,拿著一兩個億去投資房地產和一些其他生意,現在他們家每天躺著就有錢進賬了。所以肥寶每逢星期一到星期五都搬著手提電腦,早上九點鐘準時到我家,幹嘛?一起炒股咯!
今天他跟往常一樣準時九點鐘敲響我的家門。我剛起床,跌跌撞撞地從樓上下來開門。只見他跟平常一樣提著一個裝著手提電腦的包,手裡拿著早餐和飲料。
肥寶並不肥,相反,他滿身肌肉,很高大強壯。肥寶是我跟阿明對他的“愛稱”,如果還有第三個人叫他肥寶,他可能就直接過去揍死那個人了。小時候他打群架很多時候都是因為有人叫他肥寶。土豪是兇一點,不是開玩笑的)
肥寶這個名字的緣由還真是有段歷史的,記得小學的時候,肥寶長得很胖,臉圓圓的,看到小學畢業照的時候還覺得他挺可愛的。他那時候沒現在那麼高大,肚圓臉圓,手粗腳粗的就像個皮球一樣。
小學的時候肥寶曾經喜歡過一名女生,叫阿紅,後來他居然跟阿紅表白了。小學就想談戀愛,那時候我想都沒想過啊)那是一名一直留著短髮,清秀而擁有健康膚色的小女孩,健康膚色是對一名女孩子很內涵的形容,其實就說那女孩子面板比較黑。
那女孩擁有的膚色也不算特別黑,用流行一點的言語說就是古銅色面板。阿紅雖然是個女孩子,但很好動,有時候還會跟男孩子打架。後來我才發現肥寶就是喜歡這種辣妹子。
當時阿紅直接拒絕了,說肥寶太胖,她討厭胖子。這大大地打擊了他,最後他決定減肥,並且發誓絕對不能讓別人再叫他胖子,加個肥或者胖字都不行,誰這樣叫就把誰揍死。他發誓的時候大概吃了生菜,所以我和阿明才有命活到今天。
上了初中之後,他每天鍛鍊,最後把一身的肥肉煉成了肌肉,我也不得不佩服他。
初中打群架是最頻繁的,因為“更年期”來嘛!初中是對親人的叛逆和對現實的不滿集中於一身的人生中最有活力最有衝勁的一個年齡段。那時候肥寶的肌肉不知道救了我和阿明多少次了。
“買了你的早餐了。”肥寶說著跟我走進屋子,“是腸粉。”
“哦!”我應了一聲就徑直走向廁所刷牙洗臉了。
肥寶直接走進我家一樓的大廳開啟電腦看新聞。在開盤前他都比較喜歡看一下新聞,但這個臭小子看的並不是跟股票有關的財經新聞,而是看那些什麼女生走光、女明星等等的半黃色新聞。
我洗刷完出來,見到他一邊吃腸粉一邊看電腦,於是說:“又在看黃色新聞啊?告訴你啊,現在看可以,別在我媽回來的時候看。”
“看你妹的黃色新聞!”肥寶說,“哥可是正經人。”
我奇怪地把頭湊到肥寶的電腦前,自言自語地說:“你這個傻嗨能正經到哪裡去。”
我看過去,螢幕上也真的沒顯示他平時經常看的半黃色新聞字樣,我下意識地在螢幕裡到處搜尋,“我就不信你是正經人。”我突然看到右下角有個縮小的瀏覽器視窗,雖然看不到內容,但能看到標題,我冷冷地笑了一下,讀著標題:“的六十四種姿勢,阿肥寶哥,你別告訴我這是金庸小說裡的武林秘籍。以為你縮小我就沒看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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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寶笑嘻嘻地說:“你錯了,這是文章,不是新聞。”
“還在為自己找藉口。大家都是成年人,這些東西有什麼忌諱的!我是叫你不要在我媽回來的時候看而已。你做得這麼閃閃縮縮幹什麼!”
“我哪有閃縮,哥做事從來都是光明磊落的。那個武林秘籍之的六十四種姿勢是剛才看到。而我現在看的是這個。”他說著指了指螢幕的大標題,標題寫著――白雲山鬧鬼。下面還有個小標題――昨晚有人偷進白雲山結果遇到一紅衣女鬼,結果摔了幾個跟頭進了醫院。
文章中間還附有一張照片,因為是晚上拍的,並且閃光燈的範圍有限,所以顯得十分模糊。相片周圍都黑漆漆一片,周圍只顯示一點點輪廓,依稀看到周圍是樹木,一個略帶紅色的身影站在一棟古老建築的二樓上,透過視窗看著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