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靜馨端著繪梅紋的描金茶盞,悠閒的喝著茶水。湘波用哀怨的眼神看著自己家小姐,然後又看看也一樣臉色有些蠟黃的瑞草,頓時覺得心裡得到了安慰。
“已經兩日了,還沒有緩過來?”阮靜馨好笑的看著瑞草和湘波。
一提起那日的事情,瑞草的臉色還有些發白,“奴婢是第一次見那麼多死人。”
“奴婢也是!”湘波趕緊跟著道。
“可是那日你們的彈弓打的很爽呀?”阮靜馨故意哪壺不開提哪壺,“那毒彈,打到人身上就會把面板生生的腐蝕一個大洞。那場景,嘖嘖!”
“小姐!”湘波絕望的喊了一聲,然後忍不住胃中的翻湧奪門而出。
瑞草稍微好一點,雖然不至於吐出來,但是卻也是乾嘔了幾聲。良久她才愧疚的對阮靜馨道,“小姐,是奴婢們太沒有用了。”
阮靜馨放下手中的茶盞,認真道,“其實你們已經做的很好了。有些事情,以後還會常見的,習慣了就好。”她說著就笑了起來,“這次的事情,你們也功不可沒,若不是你們一直在擾亂敵人,咱們這邊也不至於那麼快取勝。”
因為那毒彈的威力是在是太大了,只要中招的人幾乎就會失去戰鬥力,甚至是失去生命。所以金沙幫的人都不敢專心的拼命,而是要分出一部分的心神出來,小心的提防瑞草和湘波的偷襲。
不是沒有人想過要先解決了這兩個討厭的小丫頭的。可是阮靜馨和東方旭騰出了手來,怎麼可能放任這些人對瑞草和湘波動手?尤其是護短的阮靜馨,只要看到有人靠近或者試圖傷害她們,立刻銀針伺候。
東方旭見阮靜馨這一手飛針走線玩得是爐火純青,也忍不住感嘆,“怪不得你的繡工如此之好,別說小小的繡布,若是可以,恐怕隔空你也能繡出曠世鉅作。”
阮靜馨也不客氣,“這麼誇張倒是真沒有,但是好繡工是人所共見的。”
“阮大人,咱們的船即將靠岸了。世子爺問您有沒有人來接?”聽風的聲音從門外響起。
“聽風是麼?進來吧!”阮靜馨示意瑞草去開門。
瑞草開啟門,和聽風兩人四目相對,頓時都不好意思的別開視線。聽風見瑞草的臉色不好,也知道她是不習慣那種血腥的場面,頓時有些心疼。
“我那裡有薄荷膏,一會給你送一些來。”聽風快速小心的的低聲道。
瑞草一愣,看向聽風,聽風卻已經掠過了她身邊去給阮靜馨行禮了。看著他的背影,瑞草竟然覺得自己臉有些微微的發熱。
“……那就麻煩你們了。”阮靜馨與聽風的對話告一段落,側目看向瑞草,“瑞草?你怎麼了?”
“啊?”瑞草回過神來,乾笑了兩聲,“奴婢在想東西是不是都收拾好了。”
阮靜馨點頭,“那你去檢視一下吧,順便跟聽風說一下咱們有哪些東西,這次要麻煩他們給送回府了。”
“唉!奴婢知道了!”瑞草歡喜的應聲,“聽風大哥,你跟我來吧!”
聽風酷酷的點了點頭,給阮靜馨又行了一禮,恭敬的告退出去。
阮靜馨若有所思的看著兩人離去,無奈的拍了拍腦門。感情的事情,自己都做不好,就不要干涉別人的了,有時候一切順其自然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