嶺南王段奕宏進宮之後,自然是第一時間去了皇帝的御書房覲見。
“這麼多年了,怎麼還是這麼一副不近人情的樣子!”皇帝見段奕宏的那張冷臉上依舊沒有一絲的表情,忍不住嗔道。
段奕宏的姿態恭敬,唯獨表情沒有一絲的變化,“陛下了解臣,臣天生就是這個樣子的。”
也不是天生!皇帝心中腹誹,段奕宏這個人以前是有點孤冷,但是遠不到如今的樣子。到底是他的王妃故去之後,讓他傷了心。皇帝想到這裡,忍不住勸了一句,“那麼多年了,也該放下了。”
段奕宏的眉頭似乎皺了皺,“臣沒有什麼放不下的,陛下多慮了。”
正因為段奕宏這個人重情重義,皇帝才能對他放心,不然怎麼能讓他在嶺南這麼多年?顯然,皇帝已經忘了,他一直把人家的獨生子扣在京城做人質。
段奕宏顯然不願意繼續這個話題,於是開始向皇帝彙報嶺南的經濟、軍事的發展狀況。皇帝聽到這些,也就沒有其他的心思了。
“知道你辛苦,今日為你接風洗塵,待飲宴後,你就帶著兒子回家好好歇息吧!”皇帝對段奕宏滿意,所以也會特別的寬容。
段奕宏謝恩,跟著皇帝的身後往外走。宮裡的宴會一般都是擺在延慶殿,離御書房是有一段不近的距離的。皇帝自然不可能走著去,嶺南王有幸,也被賜了御攆。
東方旭一直跟在太子的身邊,接駕的時候自然也是非常的靠前的。他不動聲色的打量了嶺南王幾眼,便做起了隱形人。
今晚的戲原本和他沒有什麼關係,但是因為某個人的關係,他必須保證這戲得演得漂亮,不能讓某人失望。
山呼萬歲之後,自然是皇帝先開口。“眾愛卿久等了,今日嶺南王回京,朕開懷備至,眾愛卿不要拘泥,多敬嶺南王幾杯才是。”
皇后在一旁輕笑著接話,“聽說嶺南王千杯不醉,陛下這是要做什麼?”
皇帝也笑了起來,“他年輕的時候就是個酒罐子,不管喝多少都不會變色,今日就怕是浪費了朕的好酒!諸位愛卿可要爭氣一點,不要先把自己喝倒了!”
“陛下!臣先敬嶺南王一杯。”眾人一愣,朝著說話的人看去,暗歎此人反應快。
“好好好!”皇帝撫掌,“毅川侯,你先來!”
毅川侯一站起來,段清之便忍不住看了一眼身邊的金士傑。金士傑咧嘴一笑也沒有說什麼,只給了段清之一個要看好戲的眼神。
段清之輕咳了兩聲,掩飾自己微妙的內心。讓父王做這種事情,他還是感覺有些怪怪的。
毅川侯阮冠傑今日也是打扮的格外精神,一般人還真看不出他這段時間的焦慮狀態。
段奕宏也沒有多客氣,他的品階擺在那裡,一個侯爺敬酒,自然不用誠惶誠恐,大氣的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阮冠傑有些尷尬,他準備了一肚子的話還沒有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