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含手中拿著那支硃紅色的毛筆,本來很是輕巧。
但似乎有種重於泰山的錯覺。
自已久久不能下筆,案上本來就只有鋪著一張白如雪花的紙張了。
一言難盡!
若是談及到軍中策略,鳳含能夠滔滔不絕講出事情所有可能性發生的狀況。
幾乎給人一種運籌帷幄的感覺,肯定會贏得別人來自內心的讚許。
但唯獨寫信,有點難為自已的腦細胞。
月分好奇湊近過來一瞄,白紙還是原來的樣子。
手中拿著果子扔在盤子上,問道:“怎麼了?想寫什麼呢?是不是給妖君寫信箋呢?”
月分抿嘴一笑道,瞧著她使出渾身的力氣,卻是一字未寫。
愁得她差點逼出白頭髮了,寫信,的確難為鳳含嘛。
鳳含把手中的毛筆一放,冷聲道:“哪有?沒有這樣的事情,再說了,我跟妖君只是有著過命交情的兄弟嘛。”
半顆心,怎麼會有了心跳呢?
就算將月舊為了自已付出再多。
鳳含的心中不會因此而有了心動呀!
因為古巫使用法術,把魚仙子的半顆心都給攪碎了,用來塗在自已的指甲上。
月分想起這點,原本滿臉笑意瞬間被凍結起來。
伏在案桌上,用著求情的語氣道:“我想見了一下古巫,看她如今的樣子。”
古巫,這個邪惡一般的名字,月分會牢牢記住它了。
畢竟只有這樣,月分才不會忘了自已原本就是遍體鱗傷後。
卻這樣莫名其妙就被古巫奪了自已的性命。
鳳含雙眼被一點睏意充斥著,瞄了她一眼後。
就知道她心中的所想,鄭重點了點頭。
在天牢中,離著鳳府大抵就兩個時辰的路程了。
若是鳳含慢悠悠走了過去,顯得自已有點悠閒自在。
坐騎嘛,就更加快了,只需要一刻鐘的時間。
坐騎,大概月分沒有見過它。
為了顯擺自已的本事,鳳含決定讓她瞧一瞧坐騎。
鳳含帥氣一般攤開雙手,只見升起一團火苗。
火苗點漸漸飄到一邊上,然後就變成了一隻火獸出來。
大抵就跟麒麟獸的樣子差不多,總的來說,就是一個低配版的麒麟獸了。
“走了。”
鳳含輕鬆道,一臉沾沾自喜的樣子。
猛然被月分拉了一把,怕這一團火焰化成的火獸。
她坐了上去後,會不會就成了一塊焦炭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