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宜盤離開後,夜何拿著那支魔箭。
心中細細一想,他真的會這麼好心,藉著五萬的魔兵任由著自已差遣嗎?
幸好這一支魔箭沒有半點魔毒,不像是用於毒害自已的。
防人之心不可無。
儘管他們的目的暫時共同,難免人心難測。
就拿自已來說,曾經的半庭新對自已推心置腹。
但到頭來還不是被自已一手把他以前所有的東西搶了過來。
所以夜何才不會允許別人在自已的手中,把眼前所有的一切權勢全部奪走了。
夜何鬆開手的那一刻,魔箭就重重落在桌子上。
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夜何是不會選擇放了這一支魔箭。
三天以來,除了二公主夢裡夢外哭哭啼啼外。
就是鬼二喝得酣然大醉,不省人事。
兩人,絕配!
除了兩人,其他的府兵都只是一臉的冷漠,談不上悲痛至極。
只有鳳含不斷在安慰著她,偶爾她會從夢中嚇醒了。
卻發現了將月舊已經不在,又開始潸然落淚。
如此,重複迴圈,弄得鳳含於心不忍,但別無他法。
說是把事實告訴二公主,以她單純的性子。
一定會被夜何問了去,因此,所有的計劃將會功虧一簣。
三日後,葬禮臺那裡早早就擠滿了黑壓壓的將士們。
胳膊上都繫了一條細小的白綾,隨風而動。
他們臉上嚴肅得就很一面死潭一樣,沒有出現任何的漣漪。
燦爛的光線下,照得他們一張張慘白無色,像機械般的五官沒有任何笑意。
鳳含一路上走了過來,看著他們站得紋絲不動的姿勢,暗中讚許一番。
不愧是夜何能夠在短短几日中,訓練得軍容嚴整。
二公主面如死灰的臉上,殘留著那一點淚珠。
她伸長脖子,就想看到那一具冰冷的屍體,遠遠瞧上一眼。
頓時心中一番傷感又湧了起來。
她星辰一般的眸子,含著淚光點點。
喃喃自語道:“怎麼還沒有醒了呢?”
二公主忍不住想撲了上去,哪怕撫摸著那一具冰冷的屍體。
能夠為了將月舊痛哭一場,自已就會覺得沒有遺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