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朦朧般的燭光襯托下,將月舊瞄到了她脖子上戴著那一條只有一顆白珠子的項鍊。
以前沒怎麼留意到白珠子的存在,但它似乎白得如同雪花一樣,而且它的裡面有一縷黑霧纏著。
一魄!
這個念頭在他的腦海中一閃而過,但也沒有當面問了鳳含關於它的來歷。
“貫成死了。”
將月舊似乎對此感覺到有點意外,以前對他的印象還是不錯的。
他的妖力至少不會遜色於紗寂,但卻死在冥路上。
真是可憐他一世的英名,最後死在一個黑暗的角落裡,而且死狀難看得很。
“我知道。”
鳳含冷漠道,對他的死,只是覺得可惜而已。
相對破意而言,他最看重的心腹之人,驀然死了,就等了折了他一個得力的臂膀。
“他死之前,冥路殘留著那一縷魔氣在。”
將月舊早已派人去過冥路中,在貫成死去的地方,只留著一點殘餘的魔氣,卻沒有找到其他的證據。
鬼二就是據實相告,沒有添油加醋進去。
省得擾亂視聽,害得二殿下沒有辦法揪出幕後的真兇。
魔氣!
這點,鳳含就感覺到可疑得很。
宜盤不可能會對貫成痛下殺手。
因為他跟夜何私下聯手,又怎麼會斷了自已的後路?
就算貫成之死,沒有造成多大的損失。
但就像一個沒有辦法抹去的傷口,更像一根緊緊橫在他們之間的長刺。
夜何就不會徹底相信他,而且對他有了提防之心。
所以宜盤不會如此愚蠢至極,就對貫成痛下殺手。
宜盤可是個隱忍之人!
“糟了。”
鳳含立即站了起來,明澈的眼中多出一點錯愕。
一字一頓道,“有人想要陷害你,至少太子一定會說,殺了貫成一事就是你所為的,而那點魔氣就是你想要嫁禍給宜盤了。”
當然鳳含不敢再往下說了。
因為夜何可能會利用將月舊對自已的感情大做文章,說自已在妖市中跟貫成等人起了衝突。
然後將月舊為了一己之私,在一夜之間連續殺了兩人,為自已出氣。
但終有一天,將月舊說喜歡自已。
鳳含不知道會不會拿了長鳳劍給他捅了幾個大窟窿。
“不會的。”
長咕本能反應道,房內一下子就變得寂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