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庭新一直想要保住自已的太子之位,終究還是被夜何從自已的手中把它奪了去。
他前腳踏出門檻時,差點就撞飛了將月舊。
將月舊極力扶著門扇,手指的骨節都幾乎突了出來。
沉默一會兒後,他驀然抬起了頭來,覺得如今的頭沉重得如同千斤重。
沒有後退半步,興許怕半庭新會離開這裡,所以就冒著寒風堵在門前。
自然,將月舊偶爾會察言觀色。
瞄到他一臉的不悅後,就知道半庭新在乎的太子之位沒了。
可能是他一時的失落,寫在了臉上,所以將月舊才能猜出一二。
“父君。”
他的聲調中有點微弱,但也有一分決然在內。
直至妖君走了過來,將月舊沒有挪動半步。
他繼續扶著門扇,似乎都想把門扇的那一層白紙給戳破了。
妖君鄭重點了點頭,原本想伸手去扶住他了。
但又將凍在半空中的手收了回來。
他不想被別人看出,自已身為高高在上的妖君,也曾有父子情深的一面。
“不是太子想要殺了我,我們真的在切磋彼此的法力如何。再說那把九時劍,是我親手遞給他的。”
將月舊極力為他辯護幾句,不想自已的父君對大哥懲罰得太嚴重。
而且這一切的事情都是夜何一手計劃的。
自從知道鐵索中含有五成的妖力後,將月舊隱隱中感覺到有點不對勁。
哪怕這些年中,自已跟半庭新爭鋒相對,也不至於用著五成的妖力來對付自已。
夜何這個做法,必然是想置自已於死地。
直至自已的魂魄被召喚到喚魂鱗的空間時。
將月舊才明白夜何的用意,就是想著他和半庭新兩敗俱傷,他卻能坐收漁利。
因為將月舊曾經知道這一片喚魂鱗是他奪來的,當時也認為他只是一時貪玩而已。
哪裡知道他竟然用著喚魂鱗對付自已,算是小覷了他。
“他已經不是太子,也不配做你的大哥。如今夜何才是太子,知道嗎?”
妖君一激動,就把雙手落在他結實的肩膀上。
似乎就能把他一身脆弱的骨頭壓碎,可能讓他又瘦了一圈。
將月舊被他弄得骨頭疼,手指更加使勁戳著白紙。